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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感Ⅱ 第五章 作者:伊籐玲
    「是嗎!」漫不經心地點下頭,那預期中的反應讓索倫煌亞加深了嘴角的笑意,他的雙唇緩緩貼近野羽烈耳邊。」不排斥?那你是同意羅!」

    什麼?同意?

    心中的迷惑瞬間被戰慄所取代,事情是怎麼發生的野羽烈一點概念也沒有,唯一知道的是,他的身體發燙、雙頰漲紅。

    耳垂的地方傳來一陣溫濕,太過清晰的感覺讓他心跳加速,身體有些抖動:心裡充斥著緊張,那擱在肩上的手從耳垂游移至雙管……

    索倫煌亞將野羽烈從坐椅上拉起,往前一步,雙腳壓制住他的下半身,令他的身軀跌入自己厚實的胸膛上。

    鼻間竄入索倫煌亞身上那股獨特的清新味道,讓野羽烈產生了一種既安全又放心的穩定感。

    很奇怪的,他的心明明跳得快要蹦出胸口了,整個人也因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而緊張不已,但是被索倫煌亞緊緊抱住時,他真的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就像被一團暖暖的氣流包圍住全身一樣。

    側轉過頭,索倫煌亞故意往野羽烈的耳畔吹了一口氣,瞬間有如被一根羽毛搔過般,野羽烈全身忍不住起了一陣顫悸。

    落在頸側的細吻逗弄得他好癢,但愛撫他的雙手卻讓他感覺很舒適,他完全沒想到要反抗。

    釋放熱情的唇舌時而摩挲

    時而舔吻,恣意地左右滑動,難以遏止的情潮席捲而來,白皙如雪的頸項慘遭火熱唇齒輕咬,留下了格外醒目的紅痕。

    燙熱的舌尖舔吻著柔纖的頸項,敏感通紅的肌膚感受到灼人般的高溫,幾乎快將他殘存的理智一併蒸發殆盡。

    環住他的雙手隔著輕薄衣料忽上忽下的輕撫摸索,似挑逗、似安撫,像是對待情人般的溫柔動作讓他無法抗拒。

    野羽烈無措的反手抓緊桌緣,支撐著有些發軟的雙腳,微睜的眸子不由自主望著索倫煌亞完美的側臉,含欲而迷離的瞳眸籠罩著氤氳水氣。

    「唔……」

    在他頸部滑動的唇舌緩緩向右移動,索倫煌亞伸出熱燙的舌滑過喉頭輕佻,然後急切又狂烈地輕咬著,刺痛的感覺讓野羽烈身子一陣輕顫而低呼出聲,被咬痛的地方傳來如遭電殛似的麻痺感。

    「放輕鬆點……」

    察覺到野羽烈因不習慣這啃咬動作而緊張得僵直了身子,索倫煌亞循循善誘在他耳邊低聲安撫,隨後覆上他微啟的雙唇。

    單手托住野羽烈的後腦勺,索倫煌亞給了他一個激烈如火的吻,右手則來到他胸前的衣扣,熟練的由上往下解開。

    毫無間隙的深吻貪戀的汲取著對方口中的甘甜,敞開了阻礙的衣料,靈活的手指放肆地撫觸逐漸燙紅的胭體。

    「恩……」空、空氣……

    完全得不到可以換氣的機會,缺氧的胸腔發出了求救的訊號,無力推開強壓制住自己的身驅,野羽烈發昏的腦袋裡意識慢慢潰散,眼前似乎籠罩上一層黑幕,什麼也看不清。

    像是經過算計,索倫煌亞在他快昏厥的前一刻,緊貼住他的雙唇墓地離開,轉移陣地來到因強力吸氣而起伏不已的胸口。

    野羽烈猛喘著氣,紊亂的氣息還未撫平,索倫煌亞下一個動作又讓他的心跳嚇得快停止了。

    胸前的乳蕾被熱情的唇辦輕含舔弄,羞赧的紅潮佈滿了全身,強烈的刺激讓人心神迷亂,被點燃了慾望火苗的身軀只能任其擺佈。

    當那變本加厲的大手忽然覆蓋上男性最重要的部位時,野羽烈眸中有著顯而易見的驚慌神色,忙不迭地拉住侵略的手,急得大叫:「慢、慢著。」

    這未免也太快、太恐怖了吧!

    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讓野羽烈猛然推開了索倫煌亞欲更進一步的親密碰觸。

    沒料到他會忽然推開自己,心裡微感訝異的索倫煌亞表現得相當沉穩。

    「怎麼了?」

    「你剛剛……」一想起那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野羽烈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我們不是在交往嗎?」促狹地盯著野羽烈通紅的臉龐,索倫煌亞神色很認真的說著。

    「難得你還記得呀!」輕哼了聲,野羽烈悻悻然地道。

    虧他還好意思提醒自己,也不想想這兩個星期多以來他對自己的態度有多差勁,他還以為他早已忘了這回事呢!

    「有什麼問題嗎?」看出野羽烈的不滿,索倫煌亞不以為然地反問。

    問題?這問題可大了耶!

    「我們根本就不像在交往的樣子。」野羽烈有點氣悶的睨他一眼。

    俊逸的濃眉一挑,索倫煌亞笑看著氣嘟嘟的他問道:「怎麼個不像法?」

    「就是不像啦!」被那極具壓迫力的目光一盯,野羽烈慌亂地撤過頭去。

    不管他的氣勢有多麼嚇人,自覺有理的他可不會因這點小事就退縮,他可不是故意無理取鬧。

    他真的一點兒也沒有他們正在交往的感覺,即使在學校好不容易遇到了索倫煌亞,他非但不熱絡還冷淡得可以,更從沒有打過電話給自己,兩人見面機會又少得可做

    這哪像是一對正在交往的戀人?

    更逞論他一直對自己愛理不理的,簡直把他當作陌生人般看待。

    而現在他竟反過來質問自己這件事,他會不生氣那才是怪事呢!

    索倫煌亞勾起野羽烈的下顎,略微施力地將他的臉轉向自己,冷靜地道:「是哪兒不像,你倒說說看呀!」

    野羽烈賭氣的揮開他的手,豁出去地大聲埋怨道:「什麼交往,你根本什麼都沒有做嘛!」

    別說約會了,他們連一起吃個飯、聊個天都沒有過。

    他是沒談過戀愛也沒跟任何女孩子約過會啦,但那又如何?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不是嗎?

    他可以很肯定、甚至打賭的說,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對交往中的戀人像他們這樣冷淡又生疏:就算是交往多年、早已過了熱戀期的情人,情況也不至於像他們這麼差啊!

    從那次意外表白的日子算來,也才短短的二個星期耶!難道他們連個熱戀都沒有就直接跳到冷淡期了?

    這樣的交往還不奇怪嗎?

    他不禁開始懷疑起索倫煌亞這傢伙,當時該不會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或者故意尋他開心?說不定打從一開始他說要跟自己交往就只不過是開玩笑罷了!

    索倫煌亞這個大混蛋!

    他討厭、討厭、討厭死這傢伙了啦!

    深沉的黑眸一閃,索倫煌亞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點了頭,淡淡的說:「我知道了。」

    看見自己的疑惑能獲得對方的回應,野羽烈當然很高興,可是他總覺得事情似乎跟自己所想的不太一樣,尤其是索倫煌亞唇邊那抹詭異的笑容,更讓他有種不妙的預感。

    就在野羽烈還沒想出個所以然時,索倫煌亞突地拉住他的手腕往前走了幾步,什麼話也沒說地便將他壓倒在床上。

    有誰可以告訴他?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野羽烈是一頭霧水。

    還沒進入狀況的野羽烈被壓在柔軟的大床上任由索倫煌亞吻著他、解開他的扣子,他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一時反應不過來。

    等等……這是在幹嘛?索倫煌亞是在脫他的衣服沒錯吧?

    「喂喂,你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啊?」他氣急敗壞的邊掙扎邊罵。

    他還以為這傢伙對他的態度會客氣一點。溫柔一些,本以為他瞭解自己的意思了,但看這情況不就又跟剛才一樣,怎麼事情又回到原點了?

    那他剛才生的那些氣、說的那些話,這傢伙全當成了空氣呀?

    「我聽得一清二楚。」索倫煌亞抬起頭平穩的說。

    騙人!野羽烈在內心大叫。

    看來他還不明白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讓人想人非非的話呢!索倫煌亞不禁感到好笑,既然他都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自己當然得要有所回應不是嗎?

    雖然明知道野羽烈說的並不是那一回事,但索倫煌亞仍然故作不知,打算來個將錯就錯。

    「你不是抱怨我什麼部沒「做「,我們一點都不像正在交往的樣子嗎?所以我現在就照著你所希望的去做呀!」用身體壓制住不斷掙扎的野羽烈,索倫煌亞一臉正經的說著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聞言,轟的一聲,野羽烈當場刷紅了臉,難以置信自己竟然又說出讓人誤解的話,他呆愕得說不出任何一句反駁的話來。

    嗅!如果再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野羽烈相信總有一天他若不是被這張胡言亂語的大嘴巴給害死,就是會把他自個兒給賣了。

    僵著一張清麗的臉龐,野羽烈擠出一抹不算太難看的笑容,聲音有些微科不穩的說:「那個……我想你可能誤會了。」

    索倫煌亞眸中帶著戲譫的笑意,他故意沉下臉不解地問:「誤會?交往中的人會發生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

    想了想,野羽烈認同地點了下頭,旋即又發現不對地慌亂搖起頭來。

    交往中的戀人會做些什麼事,這點常識他還有,雖然他算數不好但並不代表他腦子不靈光,他可不是笨蛋。

    「既然你也知道那不就得了。」狀似無奈的爬梳了下滑落下來的劉海,索倫煌亞從容不迫地低下頭繼續未完的事。

    野羽烈的腦中一片混亂,儘管知道事情再這樣發展下去會一發不可收拾,他卻不知道要用什麼方法來化解眼前的危機。

    雖然說錯話的是自己、做了蠢事的也是自己,野羽烈還是有種被索倫煌亞算計的怪異錯覺。

    兩情相悅做這事他當然沒理由反對,可是他倆的情況應該還不到這種程度吧?

    還有,他竟然忘記一件最重要的事——索倫煌亞那傢伙到目前為止,別說溫柔的跟他說上幾句甜言蜜語了,連情人間最基本的「我喜歡你」這句話都還沒說耶!

    他為什麼要讓連一句告白的話都吝於說出口的索倫煌亞為所欲為呢?

    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呀?就算有,他也不是個廉價品、地攤貨。

    不想再讓他得寸進尺,被壓在索倫煌亞身下的野羽烈開始掙扎、反抗起來。

    雖然他外表纖細看似沒啥力道,不過打了三年籃球可不是說假的,別的不敢說,光是比手腕的力道他可不會輕易敗下陣來。

    有點意外野羽烈的手勁會這麼大,一陣拉扯中,原本只是逗著他玩的索倫煌亞一個不注意就被揮動反抗的手肘撞擊到眼部,強烈的疼痛迫使他鬆開了手。

    野羽烈被自己膽大包天的舉動給嚇著,小心並飛快地掃了搗住右眼的索倫煌亞一眼,那陰森可怕的表情讓野羽烈全身上下的血壓急速往下跌,體內的血液更在瞬間凝結,一陣冷寒從腳底竄了上來,讓他訪若困身於冰天雪地的北極裡。

    他微啟著雙唇,在這種緊要關頭的情況下,平時暢所欲言、不知害死自己幾回的大嘴,卻是開了又合、合了又開,怎麼也吐不出一句話來,更甭說道歉了。

    只能在心裡頭乾著急的野羽烈,竭盡、死命、硬是從僵硬的喉頭擠出微乎其微的細小聲音。

    「索……」語音方起,他又被索倫煌業那陰沉的表情、寒氣逼人的氣勢給嚇得「失聲」了,而且身上的寒毛更是全體豎立地——向對方行禮。

    「哇!」這聲慘叫來自於看見索倫煌亞那端正的俊顏上,顯得十分突兀且分外引人注目的瘀傷。

    嗚……這下死定了啦!

    他真的不是故意更非有意,他怎知自己會下手這麼重且毫不留情。

    根據他以往的經驗來判斷,他猜那紅腫的瘀傷肯定沒個三天五天是消不了的,更逞論那傷處還是在最脆弱的眼部。

    平時沒打他就已經被整得死去活來了,這次不但打了他還讓他掛了彩,自己無疑是接到一張通往地獄的人門票,下場非死即傷矣!

    老天爺保佑!他不求能全身而退,只求眼前的人能放他一馬。

    然而,野羽烈卻比誰都還清楚,這事恐怕是比發生奇跡更難上加難。

    唯今之計就只有——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無法天助,他就只能自助,總不能叫他乖乖的留在這一觸即發的地雷區等死吧,不逃的人是呆子!

    眼見臉色鐵青的索倫煌亞朝自己步步逼近,他戰戰兢兢地從床上退到門邊,緊張得滿頭大汗,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他發揮了人類與生俱來的求生本能,匆匆地丟下一句道歉的話後,旋即扭開門把飛也似地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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