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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太殘酷 第七章 作者:簡凡
    為了回復正常,司徒飛駿決定暫時疏遠冷若言一段時間。

    反正他多的是床伴,要找人代替冷若言,不難。

    只是,跟冷若言歡愛,他除了有極上的快感,還會有其他女人無法給他的滿足感。

    跟冷若言以外的女人上床,司徒飛駿覺得純粹只是生理發洩。

    那是不是意味著,他跟冷若言上床,不是純粹的生理需要?

    司徒飛駿不知道答案,也不想知道答案。

    刻意疏遠冷若言的時間裡,司徒飛駿時常跟著好友,中天集團總裁蔣耀天一起遊玩,今晚也不例外。

    他約了蔣耀天和日昇銀行總裁時日昇到POISON——一家只有上流階層才可以進去玩的高級PUB。

    他比蔣耀天早到,他的出現,吸引了POISOM所有女客人的注目禮。

    「是司徒飛駿!」

    「他本人好帥!」

    「我的妝還好吧!」

    「算了吧!司徒飛駿要求很高的,不是絕色不入眼,不是大美女,連一晚床伴都沒資格做。」

    「聽說他近來跟冷氏那個冷若言,走得蠻近的。」

    經理一見到司徒飛駿,立即笑著把他迎進VIP室。

    坐了一會兒,時日昇來了。

    「耀天還沒來?」時日昇坐下。

    「嗯。」司徒飛駿仰頭暍掉一杯烈酒。

    時日昇看了看檯面上差不多見底的威士忌酒瓶,「表哥,你喝得很凶啊!」

    「有嗎?」司徒飛駿不以為然,把僅餘的酒倒出來喝。

    「你有心事?」

    一聽,司徒飛駿微怔一下,然後失笑起來,「心事?我?」

    「沒有就好。」有沒有心事,時日昇看得一清二楚,既然他不想說,他也不勉強。

    這時,時日昇的手機響了。

    「我去接個電話。」時日昇起身,離開VIP室。

    時日昇前腳走,蔣耀天後腳便來了。

    「你遲到了。」司徒飛駿劈頭便說。

    「這頓我請客,OK?」蔣耀天笑笑。

    「有人買單,我跟日昇今晚可要大喝特喝了。」

    「日昇也來了?」

    「不歡迎我?」蔣耀天身後,突然竄出一道男聲。

    蔣耀天轉過頭,笑道:「你可是台灣金融業的龍頭,我怎麼敢不歡迎?萬一哪天我要融資,你不肯通融,我可就慘了。」

    時日昇俊美的臉上勾出一抹淡笑。「你來融資,我一定借,只是我不保證貸款利率是多少。」

    「時總,你不要嚇我好不好?L蔣耀天搭上時日昇的肩。

    三個魅力非凡的大男人,在VIP室內有說有笑。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司徒飛駿說話,笑容都明顯多了。

    但話多、笑容多,不代表他心情很好。

    他變得很奇怪。

    直覺告訴他,是因為冷若言,所以他才故意疏遠她,希望過一段時間,奇怪感就會消失。

    但,並沒有消失,他還是在意她。

    這段日子,他不找她、不見她,結果只是——他變得非常想她!無時無刻,她的影像都在他腦海浮現。

    她就好像是他的影子一樣,如影隨形跟著他。

    他無法自欺,說這樣的情況也叫不在意她。

    在意她、想念她、妒忌跟她親匿的男人,那是不是代表他對她……

    怎麼可能……他只是迷戀她的身體,他是鄙視她的呀!他怎會愛上一個他看下起地女人!

    對!不可能!

    司徒飛駿開另一瓶新酒,倒了滿滿一杯,仰頭幹盡杯中物。

    「害你遲到的女人是誰?」時曰升問蔣耀天。

    蔣耀天輕笑,「你知道我從來不會去記她們的名字。她纏著我不放,後來還是哄了她幾句,我才順利來到這裡。」

    「哄什麼?」司徒飛駿嗤笑一聲,「給她一疊大鈔,或是一張空白支票,你要走,她絕對不會再攔你。」

    「甜言蜜語是情趣。」蔣耀天以他一貫風流優雅的態度回道。

    「那真抱歉,」司徒飛駿攤攤手,「我不懂這種情趣。」

    他不需要情趣、不需要愛情,也不需要愛人。

    他這麼想的同時,腦海情不自禁想起冷若言的樣子。

    「對了,表哥,聽說你跟美國雷氏正在談的合作方案,好像出了一點問題。」時日昇對司徒飛駿說。

    刻意漠視冷若言的影像,司徒飛駿冷笑一聲,「姓雷的傢伙只是故作姿態而已。」

    「我有個朋友,在美國很有勢力,他或許可以幫上忙。」

    「是華昊龍?」司徒飛駿聽過時日昇提起過這個來頭不小的男人。

    「嗯。」

    「雷氏的事只是小問題而已,我可以搞定。」司徒飛駿拍了拍時日昇的肩,他的好意,他謝過了。

    區區一間雷氏,他豈有擺不平的道理?至於愛情……

    愛情?司徒飛駿一怔。

    什麼時候開始,他字典裡有愛情這個兩個字了?

    冷酷無情就是他的標記,愛情和他是絕緣的啊!

    他失常的情況真是愈來愈嚴重了!

    司徒飛駿猛喝酒,希望酒能沖走所有在他身上發生的怪異。

    蔣耀天跟時日昇不約而同都看出,司徒飛駿今晚有心事,但兩個男人都很有默契地不問這事,只是跟司徒飛駿喝酒閒聊。

    逗留了大半小時,三人便打算移師到上流社交派對,找尋今晚的玩伴。

    三人走出VIP室,經理見大貴客出現,馬上迎上來歡送。

    蔣耀天遞給經理一疊大鈔,算是結帳。

    正想離開PUB,一陣動人的琴聲卻止住了他們的腳步,三個高大的男人很有默契地向聲源看過去——

    PUB開放式的大廳左上方,有一座黑得發亮的鋼琴,此刻彈奏著動人樂曲的,是一名有著一頭火紅秀髮的美女。

    像是感應到帥哥們的視線,紅髮美女朝他們微微一笑。

    哥兒們交換過一個眼神,便向美女走去。

    「哈囉!」蔣耀天笑著跟她打招呼。

    紅髮美女沒搭話,眼波在他們身上來回穿梭。

    「你們很像。」過了幾秒,她才開口。

    聞言,三人同時一怔。

    很像?會嗎?他們雖然都是帥氣得緊的俊男,但客觀來看,應該分屬不同類型。

    像是有讀心術,紅髮美女展露動人的笑靨,「我是說,我看到你們的戀愛運,很像。」

    戀愛運三個字,好像幾下警鈴似的,深深敲進司徒飛駿的大腦。

    「戀愛運?」蔣耀天輕道:「小姐,你會不會看錯了?」

    要是她說他們的女人運很像,他倒是十分認同,可是戀愛運嘛……他們都不曾戀愛,也不願戀愛,既然這樣,又何來的相像之說?

    紅髮美女維持著臉上的笑靨,對蔣耀天的話不置可否,「相逢自是有緣,以下這首歌,不嫌棄的話,送給四位。」

    「四位?」時日昇疑惑道。

    「包括你在遠方的朋友。」紅髮美女加深笑意。

    話畢,青蔥十指便在琴鍵上優雅地舞動起來。

    雖然紅髮美女言詞有點怪,但把她的好意拒於門外,好像有失紳士風度,三位極品帥哥很有默契,靜靜品味她所贈的悅耳樂音——

    繞著山路走得累了去留片刻要如何取捨

    去年撿的美麗貝殼心不透徹不會懂多難得

    以為只要簡單地生活

    就能平息了脈搏卻忘了在逃什麼

    我的愛明明還在轉身了才明白

    玆把幸福找回來而不是各自緬懷

    我會在沿海地帶等著潮汐更改送你回來

    你走路姿態微笑的神態潛意識曾錯過的真愛

    莫非這是上天善意的安排

    好讓心更堅定彼此更接近真愛

    我的愛明明還在轉身了才明白

    該把幸福找回來而不是各自緬懷

    我會在沿海地帶等著潮汐更改學著忍耐

    不再怕傷害不再怕期待潛意識那才是我真愛

    孫燕姿《我的愛》曲:林毅心詞:小寒

    「謝謝你,很動聽。」蔣耀天拍掌讚賞道。

    聽完紅髮女子一首歌,司徒飛駿突然覺得好想、好想冷若言。

    她現在在做什麼,不會是跟那個中年男人在一起吧?

    不經意瞥到表哥的臉色好像有點異樣,時日昇對紅髮女子微笑,「我們不打攪了。再見。」

    「走了。」司徒飛駿冷道。

    努力壓抑腦海的強烈思念,強行將冷若言的影像驅逐出去,司徒飛駿率先邁開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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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不停響起,但冷若谷卻沒接。

    她心底很明白,她這麼做,只能逃避得了一時,一天沒有償還欠債,她一天不得安寧。

    失去父母的信任和寵愛,她已經夠慘了,沒想到她投資的股票也害她欠了一屁股債,追債電話響個不停。

    反觀冷若一言,不但得到父母的寵愛,還能得到商業鉅子司徒飛駿的垂青。

    為什麼她和那個賤人的際遇,會這麼南轅北轍?

    她真的好恨、好恨啊!

    這時,敲門聲響起。

    「大小姐。」是管家。「有你的電話,你要聽嗎?」

    不會吧!追債的電話打到家裡來?

    本來不想接,但冷若谷又怕她不接,會讓管家起疑,或是讓爸媽接了去,一旦他們知道她在外頭欠下巨債,她一定會比現在更慘。

    思及此,冷若谷立即跑去開門。

    「我接!」話畢,即拿過管家手上的無線電話。

    她關上門,「喂?」

    「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幫你償還欠債。」

    「李金榮?」她認得他的聲音,那麼鬼祟的男聲,除了他,沒有別人。「你怎麼知道……」她欠債的事。

    「你是交易,還是不交易?」李金榮沒耐心聽她說廢話。

    「什麼條件?」

    「我要冷若言陪我睡一晚。」

    冷若言的美色,他垂涎很久了,本來以為透過冷父,可以成功娶到她,沒想到她這麼倔強,寧可被趕出家門,也不肯嫁給他。

    娶不到她不要緊,但他至少要佔有她一次。

    他一直在找機會,最後終於讓他找到了!

    冷若谷債務纏身,為求擺脫債務的沉重壓力,她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包括出賣她的妹妹。

    「什麼?」冷若谷驚呼一聲。

    「你聽到了。現在除了我之外,還有誰可以幫你還清那筆債項?」

    她咬咬唇。她現在的情況,的確如李金榮所說。

    如果出賣冷若言,能夠消去她的燃眉之急,當然覺得划算。

    只是……那個賤人是司徒飛駿的女人,司徒飛駿可不是善男信女,如果她把她賣給李金榮,不知道司徒飛駿會不會勃然大怒?

    但,不和李金榮交易,她的債又……

    「冷若谷,你還在嗎?」李金榮沒耐性,語氣開始不耐煩。

    「你要睡她,你不怕嗎?」

    「怕什麼?」

    「你沒聽過嗎?司徒飛駿曾經在我家的宴會上,沒有否認冷若言是他女友這件事。」司徒飛駿的新聞,一向是上流社會矚目的事。

    「我以為你想說什麼廢話!」李金榮嗤一聲,「司徒飛駿從來只有數不清的床伴,沒有固定女友這件事,眾所周知。他沒有否認冷若言是他女友,不代表她就是他的女朋友。

    好!就算冷若言是司徒飛駿女友,但那又怎樣?全台灣不只駿然集團這家公司,我們李氏可也是響噹噹呢!」

    李金榮背景雄厚,冷若谷當然知道。但如果拿李金榮跟司徒飛駿比較,問十個人,十一個都會說司徒飛駿比李金榮強多了,只是李金榮一廂情願地以為,他可以扳倒司徒飛駿而已。

    「我……要有一點時間考慮。」

    她要先弄清楚,冷若言在司徒飛駿心目中,到底是什麼身份、地位,才能決定跟李金榮交易與否。

    她不想在不清楚的迷霧下,下了足以置自己於絕境的錯誤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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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氏雨過天晴後,冷若言搬回冷家大宅,同時,也於冷氏任職。

    經此一役,冷若言幾乎得到冷父全部的信任,而冷若谷的職權則全部被冷父收回。

    白天,冷若言在冷氏上班,晚上則視乎司徒飛駿找不找她,一日他找她,她就得馬上到他指定的地方。

    近來,司徒飛駿沒有找她,好像忘了她的存在似的。

    這讓她更覺得悲哀!

    她不想連床伴的唯一資格都失去。

    她想念他,想見他,但她不敢找他。

    在司徒飛駿刻意疏遠她的日子裡,冷若言表面一如往常,但骨子裡的哀愁,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這天,冷若言正打算離開辦公室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她的心頓時漏跳了幾拍。

    他終於找她了!

    「是我。」磁性的動聽嗓音,說:「三十分鐘,我家。」

    不等她回答,司徒飛駿便掛了電話。

    雖然,他這種呼之則來的態度很無禮,但只要能見到他,再無禮的對待,她都會默默承受。

    她疾步跑出辦公室,務求以最快的速度去司徒飛駿的家。

    很快地,她便來到他的家。

    按了門鈐,大門打開,露出一張冷漠的俊容。

    一見到她,那雙猶勝鋼鐵的手臂,便朝她伸過去,把她嬌小的身軀摟進懷中。

    疏遠她的日子裡,在他身上發生的奇怪狀況,不但沒有消失,反而像是植了根似的,只是令他變得更想念她。

    無法再壓抑想她的衝動,他終於打電話找她。

    把她抱在懷中的感覺,是這麼的好,活像是只要能夠擁緊她,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什麼都可以放棄。

    冷若言柔軟的嬌軀,好像飄散著誘人的香味,司徒飛駿薄而性感的唇辦,不偏不倚地吻上她水嫩的唇。

    接著,他把她整個人扛起,冷若言還來不及驚呼,已被拋到客廳的巨型沙發上。

    司徒飛駿壓到她身上去,大手首先襲上她傲人的雙峰,冷若言禁不住嬌喘一聲。

    她情不自禁發出的嚶嚀,只是更激發他想佔有她的慾望。

    快速脫掉她身上的衣物,儘管眼前玲瓏有致的軀體,他不知道已經看過多少次,但他就是愈看愈被吸引。

    跟她歡愛的次數愈多,他對她的興趣就愈濃厚。相對地,他對其他女人的興趣也愈來愈低。

    照道理,同一道菜吃久了,他應該會覺得膩才對,但他對她的興趣,卻只是愈來愈多,多得——出乎他的意料及控制之外。

    他不得不承認,在某程度上,她對他是特別的。畢竟,從沒有女人能夠令他產生這麼留戀的感覺。

    他為什麼會留戀?他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敢探究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為什麼背後隱藏的理由,不是容易承擔的。

    不敢——這兩個字,一向是和他絕緣的,他極有能力,任何事都難不倒他,從來只有別人對他不敢做什麼,他從來不會不敢做什麼。

    但冷若言就是有本事,令這個不敢發生在他身上。

    是她厲害,還是,他無形中變弱了?

    司徒飛駿不知道,現在他也不想知道答案,他只想好好抱緊她,感受她的溫度,吸取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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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司徒飛駿溫存了好幾個小時,冷若言便離開他家,打道回府。

    回到家,她覺得有點渴,便走進廚房倒杯水來喝。

    喝水的時候,冷若谷由她後面鑽出來,冷若言嚇了一跳。

    「姊。」她看著她。

    「這麼晚才回來?」冷若谷向她微笑。

    鮮少看到姊姊向她露出笑容,就算有,也只會是嘲笑、冷笑,這樣沒有攻擊性的微笑,她好像沒見過。

    「嗯,近來公事蠻多的……」冷若言微低下頭,不敢跟冷若谷坦白,說她剛才去哪裡了。

    冷若谷何其眼利,冷若言是不是在說謊,她一眼便看穿了。

    「若言,」冷若谷的手搭上冷若言的肩,溫柔親切的態度,前所末見,「公事是要緊,但身體也要緊啊!

    別只顧著談公事,有空也想一想自己的事。女人啊,青春有限,要為自己好好打算。」

    「姊……」冷若言一方面吃驚於姊姊居然會關心她,一方面又覺得她話中有話。

    「若言,家裡經過這麼一場巨變,我才突然醒悟,家人是很重要的,過去我跟你感情是不太好,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冷若谷柔聲說著事前已想好的說詞。

    驚訝的浪潮驀地席捲冷若言。

    她一直期盼能夠跟姊姊和平相處,沒想到今天這個願望突然實現了。

    「過去的種種不愉快,我們都抹去,好嗎?」

    「當然好!」

    雖然心底某處隱約響起疑惑的號警,但冷若言仍然相信,姊姊是真心想跟她冰釋前嫌。

    「那若言,你老實跟我說,你跟司徒飛駿是什麼樣的關係?」覺得冷若言已經相信了她,冷若谷便迫不及待切入話題。「你和他,是情人關係嗎?他好像挺在乎你的。」

    冷若谷不期然地想起那天,司徒飛駿為冷若言出面罵她的情景。

    聞言,冷若言臉色轉黯。

    「他……才不在乎我。」

    「他不在乎你嗎?」冷若谷立即追問。「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不是我這麼想,而是事實根本就是這樣。」冷若言愈說愈覺得悲哀。

    「你會不會誤會了什麼?我覺得他很在乎你。」這番話是冷若谷的真實感覺,司徒飛駿就是令她覺得——他非常在乎、重視冷若言。

    就是因為她覺得司徒飛駿很重視冷若言,所以她才不敢一口答應李金榮的要求。

    「沒有這回事……」冷若言垂下美艷無雙的臉,語調益發悲涼。「他只當我是床伴……」

    「真的只是床伴?」

    「嗯……」冷若言的聲音,流露出陣陣淒慘的味道。

    冷若言一再強調她跟司徒飛駿的關係,只是最淺薄、最卑微不過的床伴,冷若谷心底大喊一聲好。

    她只是低微的床伴的話,她出賣她,應該不會招致司徒飛駿的恐怖報仇吧!

    縱然,冷若谷心裡仍然有一道微弱、但確切的聲音告訴她,司徒飛駿是在乎冷若言的,但負債一事已不可再拖,冷若谷選擇賭一下,漠視心裡警告地聲音,決定把她賣給李金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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