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湛也當然也知道她的小動作,但就是不敢太逼她。或許是報應吧!當年在一起時,他對她腦袋殼裡的想法清楚得很,很能掌握她的每個動作,但是現在他對她真是沒有把握極了。
這不是報應是什麼?!
「完全跟名字不合嘛!」聞人湛也一邊按著湜澄家的門鈴,一邊自一自自語抱怨著。「湜,水清見底也。這女人不只水不清見不了底,更別想一眼望透!女人……」
「你……」湜澄打開門,還聽到他的碎碎念,只是不知道他在念什麼而已。
「你不用緊張啦!我來看孩子,可以嗎?」他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好幾天不見了,她每次都把他從工作室轟出去。「我帶了我烤的蛋糕哦!」
「蛋糕?」
她的注意力被他手上的東西吸引,不能想像他圍著圍裙做蛋糕的模樣。
聞人可不管她一臉驚訝,隨即把握機會進了門。
「爹地!」薇寧熱情地迎了上來,小手小腳攀上聞人湛也,聞人馬上把她抱了起來。「你好久都沒來看薇寧了,薇寧好想你哦!」
湜澄悄悄地揉揉眉心。她知道薇寧對她這個面皮好看的父親可是崇拜至極,那單純的模樣就像當年的她,那樣的崇拜著聞人……
她咬了咬唇,硬是將心思轉回來。她非常清楚聞人是個多麼容易教人愛上的男人,所以她絕對不要給自己「墮落」的機會。
「爹地也好想你。」聞人親了親女兒紅撲撲的小臉蛋。
「那你怎麼都不來?」薇寧嘟起小嘴問。
他眼神轉到湜澄身上,「我也希望我可以常常來看你啊,可惜──」
湜澄狠狠地給了他一個「關愛」的眼神,教他馬上噤了口。
「爹地!」以諾不知何時站在抱著薇寧的聞人身旁,低聲地說。「我有功課不懂,你可不可以教我?」
聞人瞄了一眼兒子暗示的眼神,一肚子壞水的他,馬上瞭解以諾想討論的絕對不會是功課。
「那有什麼問題?!」他慨然答應。
倒是湜澄有些訝異,以諾這孩子是滿孤冷的,雖然平時彬彬有禮,但是骨子裡是不易跟人親近的,但現在竟然會主動要求聞人教他功課?!什麼時候聞人跟孩子的關係進步這麼多了?
「我也要,我也要!」薇寧可不甘這樣被冷落。
「薇寧,你先去吃蛋糕,這是爹地特地烤的哦!等我們做完功課再出來陪你,」聞人安撫著薇寧,並看了湜澄一眼。
湜澄被這一看心跳又失序了,她閃了開去。「你們忙,我還有企劃案還沒寫完。」說完就關進房間去了。
於是聞人跟以諾進了孩子的房間,湜澄躲進自己的房間,薇寧只好繼續在客廳看電視了。
「爹地,我今天看到新聞,遠慶百貨快倒閉了。」以諾一逮到獨處機會就說。
聞人笑著挑了挑眉。「我知道。怎樣?你老爸我辦事效率還可以吧?」
「真是你幹的?」以諾訝異地問,向來有個「好野人」老爸對他都沒有太大意義,畢竟聞人總是一條牛仔褲一雙球鞋,看起來實在跟億萬富翁的形象差距太遠。雖然他確實是原嵩集團的什麼總裁,但是讓一家知名百貨公司在短時間內倒閉,這可……真炫!
「本來是想收購的,但是那家百貨公司體質實在不好,所以我乾脆讓他倒閉。」聞人的口氣像在談論天氣一樣。「所以說,兒子啊!我不是跟你說力量並不見得只用在拳頭上嗎?」
以諾終於發現他老爸真是個奇怪的人,應該說是個愛記恨的人。雖然林志青和他媽媽很討厭,但是把人家百貨公司弄垮?這……也太那個了!
不過,好爽!
「你……常幹這種事?」
聞人聳了聳肩。「還好啦!通常大公司我就把它收購,小店的話也有對付的方法。像上次有家麵店的老闆娘每次都用鼻孔瞧我,所以我就略略讓她頭痛一下。基本上我是不會去收購一家麵店,買來也是白便宜了那個老闆。」
「那你怎麼做?」以諾好奇地問。
「要報仇就要找對對方有用的地方下手。對大公司來說,被收購、信用破產、生意被搶等都是嚴重的問題,但是對小店來說就不是了。所以我就抓了一隻蟑螂放到一個很會吵架的客人碗裡,那個客人就會幫我跟老闆娘吵一架啦!這樣我也不用多費唇舌去跟人家吵架,又可以看好戲,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以諾聽得一愣,不過小小腦袋倒也聰明,很快的就把老爸這一套學起來。
「我知道了,那就是說下次林志青再欺負我的話,我就跟吳雅惠一起玩。」說完!以諾小小的嘴角還冒出一個詭譎的笑容,那其中的詭詐跟聞人可像了個九成九。
「吳雅惠該不會就是林志青喜歡的女生吧?那個女生該不會正巧喜歡你?」
以諾點點頭。
聞人哈哈笑了出來。
「你是個聰明的小子,不過感情的事最好不要太拿來開玩笑,不然會遭受報應的。」像他現在就是,湜澄一點都不信任他!害他這幾天都見不到她人,更別說是抱抱她、親親她了。
「就像你跟媽咪一樣嗎?」
聞人的嘴霎時像被塞住的一樣!此時他不禁狠狠詛咒起兒子超乎年齡的聰穎來了!
幸好敲門聲音救了他。
「你們好了沒有?」門打開,薇寧的小腦袋探了進來。「媽咪說你們好了就出來吃蛋糕。」
聞人聽到這話眼睛一亮。
這女人終於想通,不再躲著他了嗎?
「好了,好了!我們吃點心去!」聞人拉著薇寧的小手走出去。
一出到客廳,發現桌上擺了幾份蛋糕,獨獨不見湜澄的蹤影。聞人心下有些瞭然!他心頭浮現那天在雨絲中帶著淒迷神情的她……
然而失去舞伴的人站在舞池中有多難堪,你可知道?
你不願在一段感情中生根,可是卻享受著愛情的擁抱,說穿了你是個愛情投機份子,
對於她的指控他只有心痛的承認,過去的自己是一個自私的人,悠遊在眾多的感情中,一直以為真心愛他的澄澄會一直在那裡等他;可是他忘了沒有人會站在原地不動,於是他就這樣錯過他唯一、卻不肯承認的真心。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吃完點心就刷牙準備上床睡覺。」聞人扮起做父親的角色似乎不頂陌生。
「時間還早……」
以諾的抱怨被聞人懇求的目光打斷,他不甚情願地抿了抿嘴。最後他看在爹地幫他報了一箭之仇的分上,帶著薇寧回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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湜澄坐在電腦桌錢,電腦內的螢幕保護程式已經跑了好一陣子,她卻只是坐著發呆。
望著窗外路燈照耀下開始紛飛的雨絲,她的心頭亂得如那毫無頭緒的雨絲,就算伸手想抓也只能抓得滿手濕意。
就連身後的門開了又關,一個輕輕的腳步靠近她身後,她都沒有知覺。一直到那熟悉的氣息籠罩在她週身,她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真是見鬼了!這十年來沒他不是一樣過得好好的,現在你又是在做什麼?!像個思春的小女孩?你已經不是十八歲的小女生了耶!
她揮揮手,想要揮去空氣中幻想帶來的氣息,沒想到卻揮到一個結實的身體。
「啊!」
她驚叫一聲,猛然回頭,卻失去平衡,讓身下有小輪子的椅子整個滑掉。她緊張地揮舞著雙手,只能撈到他勁瘦的腰桿。
聞人堅實的手臂一伸,從她後腰整個攬住她,霎時她就這樣與他面對面地貼靠在一起。他男性的氣息整個湧上來,教她窒了氣,曖昧的空氣環繞著兩人……
她隨即伸手一推,想要脫離這個魔障,但是由於自己還沒站妥,差點又跌了下去。
「小心!」
聞人再次救了她,這次再也不肯輕易鬆開手臂,略一使力,就這樣將她壓靠在書桌邊緣。
「我沒事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她掙扎著要從他與書桌的中間脫困。
聞人是既不幫她也不使強困住她,讓她千辛萬苦地從他身體的困牢下掙脫,寧可忍受過程中的甜蜜折磨。
湜澄的臉上泛著薄汗,她的眼睛此時看來閃閃發亮,燿燿生輝,整個人因為剛剛的「運動」泛起薄薄的紅暈,整張臉煞是好看。
背心式的睡衣露出她骨感的鎖骨與直挺的肩膀,而短褲下修長筆直的雙腿,看來溫潤白皙,讓人想動手摸摸看,那皮膚是不是跟看起來一樣的美好。
他赤裸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讓她渾身開始起了陣陣的小疙瘩。
「下雨了,你快回去吧!你的車停在哪裡?附近很會拖吊哦!」她打破兩人間詭異的氛圍。
無奈聞人連移動的意思都沒有。「下雨了,所以晚上讓我留下來。」他的聲音低沈,帶著乞求的意味。
她差點心軟。
面對帶著孩子氣的他,她總是特別沒有抗拒的能力,但是她的意志力可不許自己投降。
「不行。你快走吧!車子……」
「車子安穩的停在地下室,不會被吊。」
「地下室?你怎麼進去的?那是別人的車位,你快去開走。」她拉著他往外走,怕被佔用的車主早就氣死了。
聞人被拉了兩步!卻反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整個被包裡在他的大手中。「不要急,車位是我的,所以沒有問題的。」
「你……?」
他點了點頭。「我買了你樓下的車位。」
「你瘋啦?這棟樓的車位很貴耶!你買來做什麼?又沒有天天停。」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拿鈔票去街上撒的神經病。
「那我就天天停啊!」
她微楞了一下,意會到他話中的暗示,她的心彷彿被槌了一下,但她的竊喜卻立即讓自己生起氣來。何必呢?何必再跟著起舞呢?
「你走吧!」她背轉過身去,拉起翻掉的椅子擺好,坐了下去。
看著她趕人的姿態擺得這麼明顯,聞人再死皮賴臉眼看也佔不了便宜,所以他只好摸摸鼻子。
「那我走了,你小心門窗,早點睡。」他退到門口。
一時的衝動讓她應了一句:「放心,十年來我也自己過得很好。」話中些微的諷刺意味讓兩個人都愣住了。
聞人淡淡地歎了口氣,那歎息飄在空中,直到他離去都還縈繞在她耳畔。從窗戶看著他的車出了大樓的大門,她將額頭靠在冰冷的窗戶上,心中滿是對自己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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湜澄已經在床上躺了兩個小時,好不容易睡意開始襲來,她命令自己不要想,放鬆自己進入睡眠狀態。
就在她快要成功之際,一個輕微的聲音驚擾了她,她從床上坐起來。
有什麼東西在她房內,精神不濟的她已經感覺到了,她僵在床上!正在想要不要下床查看時……
「媽……咪……」以諾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斷斷續續。
「以諾!」她驚呼,馬上感覺到不對勁。
起身捻亮床頭燈,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她的眼睛一陣刺痛。
以諾靠著門楣,臉色看起來異常蒼白。她衝過去扶住孩子,腳卻讓被單絆了一跤。
「你不舒服嗎?」趕緊從被單中掙扎出來,湜澄查看著兒子的身體。
「薇寧……」他虛弱地指著另一間房間。
湜澄開始擔心起來,以諾看起來身體不舒服,但顯然薇寧也有事。她趕緊扶他坐下,三兩步邁開步伐往孩子的房間去。
薇寧不在床上,房間內大燈已經點亮,看來孩子不舒服已經好一陣子了。一定是怕擾了她,硬是忍耐著,想到這裡,她鼻頭一酸,眼眶偷偷紅了……
「薇寧!」她輕聲喚道,扶起趴在馬桶邊吐得唏哩嘩啦的女兒,擔心地發現她的臉色比以諾好不到哪裡去。
「媽咪……」薇寧吐了一輪,在湜澄幫她擦嘴整理衣物時哽咽著。「我肚子好痛……」
「你什麼時候開始不舒服的?你吐了幾次?還有沒有哪裡痛?」湜澄將女兒汗濕的長髮收攏。「哥哥也是嗎?媽咪帶你們去看醫生。」
她先把薇寧抱上床去,又回頭去看以諾,發現以諾已經靠坐在門邊了。
「以諾!你也吐了嗎?是不是吃壞東西?」湜澄擔心地扶起兒子。
「媽咪,我沒事。你不要那麼緊張,我們吃肚子痛的藥就好了。」以諾顯然已經稍微好一點了!這次的語氣就比較穩定。
「不行,你們兩個情況很嚴重,剛剛薇寧說你拉肚子,我看一定要看醫生才行。」她堅定地站起來。
她知道要看醫生,但現在是半夜三點鐘,看來只能往大醫院看急診了,問題是怎麼去呢?而且還是兩個孩子同時生病,她頓時感覺相當的無助。
她突然非常後悔,早知道就讓聞人留下來,現在也不用……
聞人!
對了,找他!問題是……他電話幾號?
湜澄開始滿屋子踱步,努力地回想,她把聞人的電話號碼放到哪裡去了。她記得他給過她,她該不會是扔了吧?
「媽咪……」以諾虛弱的聲音阻止了她慌亂的腳步。「爹地的電話……他抄在冰箱上。」
「冰箱?天哪!」他可真有先見之明!她驚叫一聲,跑到廚房去找號碼。
幾秒鐘後,還在工作的聞人被手機鈴聲吵到,正在詫異時,看到來電號碼是湜澄,他趕緊接了起來。
「聞人!」湜澄的聲音既驚慌又帶著無助。「怎麼辦?怎麼辦?」
「澄澄,你怎麼了?不要急!慢慢說。」他心猛地一跳,不過馬上冷靜下來。
聽到他堅定的聲音,讓她整個緊繃的情緒差點崩潰。「以諾和薇寧生病了,他們上吐下瀉……這麼晚了我不知道哪裡有車!只能找你……」
「別急,聽我說。」他用冷靜的聲音打破她的慌亂。「你打電話給我是正確的。你現在先幫孩子穿好保暖的衣服,我馬上過去,不要急,我就到了。」
奇異地,他的安撫出現了效果,她逐漸冷靜下來。
不到十五分鐘,聞人果然出現在她家。
兩個人分別各抱了一個孩子,迅速上了車。
「去哪家醫院?最近的是……」
「別擔心,我有熟識的醫院,一般醫院的急診室通常都排一些菜鳥值班,還是去熟識的醫院好了。」聞人堅定地開著車,眉眼間雖也看得出焦急,但處理態度卻非常的成熟穩重。
「好,就聽你的。」湜澄放心地說。
聞人在車上撥了通電話,一等到車子抵達醫院,果然就有醫生和護士很快地接手。
聞人和湜澄很快地向醫師交代孩子的症狀後,聞人拉著湜澄。「我們到旁邊等吧。」
兩人坐在急診室旁的走廊上,夜晚的空氣變得清涼,夏天已經悄悄走過,秋意已然掩上。
聞人脫下身上的外套,罩住她光裸的膀子,雖然她穿無袖的真的很好看,但是他可不希望下一個生病的是她。
「你看你,只顧著幫孩子穿衣服,自己也不穿件外套。」他半責備地說。
湜澄拉攏手臂上的衣服,低著頭無聲的啜泣起來。
「你哭了?」這下換他驚慌了。「我不是罵你,我只是……」
她依然低著頭,但是用力地搖搖頭,依然哭著。
「你不要擔心孩子,沒問題,這個醫生是我朋友,孩子會沒事的。」他保證著。
事實上他這個醫生朋友,正確來說是他老哥的同學,現在已經是個名醫,但他卻半夜打電話把人家挖起來,就為了給他孩子看病。當然他會「強烈建議」他不可把這件事告訴老哥,否則老媽跟老爸就會知道,他就鐵定沒有好日子過了!
這就是為什麼他不把孩子直接送進自家醫院的原因。時機還沒到,他不希望把湜澄嚇走了。
「我不是個好媽媽。」
她認真地說,沒注意到他環住她肩膀的手收攏了,更沒注意到她整個人都被納入他的胸膛中。
「怎麼會呢?你把兩個孩子帶得很好,我很感謝你給了我這麼一對可愛懂事的孩子。」
她確實不容易,任誰都看不出年輕的她已經有一對九歲的孩子,在她那麼年輕的時候,其他的女生還在煩惱著明天要穿什麼衣服、去哪裡玩時,她已經獨力扶養兩個孩子了。這──讓他感覺很愧疚。
「你知道嗎……今天兩個孩子不知道痛了多久,在我發現以前……他們是痛到忍不住了才叫我,我都不知道……我不知道……總之,我是個失職的母親。」她難過地埋在他的頸窩中哭泣。
他擁住她,感覺到頸間的濕意,心裡有陣陣的不捨。現在還有他陪在她身邊,那過去十年來,她就是獨自面對這一切的嗎?
看他對她做了什麼?
懊悔與難過的情緒,霎時像針一樣紮在他心頭。
「噓……」他撫著她柔軟的秀髮,她的髮絲披散在兩頰,顯現出她脆弱的神情。「孩子忍耐不是因為你失職。正是因為你是個好媽咪,孩子懂得體貼你,所以你這樣自責孩子會捨不得的。」
「是這樣嗎?」
她無助地看著他堅定的眼神,此時她的瞳眸因為淚水的洗滌顯得像清澈溪水裡的兩塊烏玉,散發著動人的光輝。
他的大掌忍不住托起她小巧的臉蛋。「是的。」他的嘴銜住了她的下唇,將一絲渴望的氣息送進她口中。
正當他準備更深入地順服這個渴望時,一個做作的咳嗽聲硬生生打斷他們的纏綿。
「我想孩子只是得了急性腸胃炎,剛剛打過針也吃過藥,現在情況已經比較穩定了,兩位可以放心。」
說話的正是那個不識相的傢伙,這傢伙裡面穿著休閒服,外面罩了一件醫師袍,看得出來是被硬挖起來的。
「那我們可以帶孩子回去了嗎?」聞人狠狠地打斷對方好奇的探索眼神。
「那可不成,孩子太虛弱,最好住院一晚,明天如果沒事就可以出院了。」
「那我去看孩子。」湜澄趕緊往內走。
聞人沒有阻止她,倒是停下來跟醫生說:「我想你最近應該不會跟我哥聯絡吧?」
對方不置可否的聳聳肩,他認識聞人家的人這麼多年了,當然也知道聞人湛也那種睚齜必報的個性。
「不錯的女人,好好把握。」他只這麼說。
聞人冷哼一聲。「還用得著你說?」
他說完就回頭找孩子和湜澄去了,絲毫不知身後的人露出一種好奇又玩味的表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