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誤打誤撞,日久生情 >> 真愛找上門作者:於菲 | 收藏本站
真愛找上門 page 15 作者:於菲
    辦公室一片靜默,只有窗外滴滴答答的雨,映著灰色的天空。

    易香瓷走過去,小手輕輕放在他肩上,溫柔的,滿帶著憐愛的注視著他。「耿先生……」她溫柔的說:「哈∼∼啾∼∼」

    第6章(1)

    朦朧中,一雙溫熱的手正在撫摸著她,從她柔滑的長髮、光潔的臉頰、圓潤的肩膀,到纖弱的手臂,帶起一陣陣的火燙與灼熱……

    「唔……」她熱得好難受,他溫暖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龐,略微粗糙的下巴掃過她的唇。

    她渾身發軟、心跳急促,感到自己就快要燃燒起來,她睜開眼,室內一片漆黑,只有玻璃門透出的些許光亮隱約描繪出她孤單的身影。

    原來是夢!啊?那她在哪裡?定了定神,易香瓷想起自己下午和耿柏飛一起到他的辦公室來。

    她只記得自己在沐浴間洗了澡,並借了化妝台前的桌子用筆電寫採訪稿,然後……她有點累,就在小沙發上睡著了。

    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久?

    窗外已經覆滿夜色,遠處的路燈亮了,她看看身上的薄毯,是他幫她蓋的嗎?啊!那她的睡姿豈不都被他看光了?

    易香瓷趕緊摸摸自己的臉頰,應該沒流口水、打呼、磨牙兼說夢話吧?咦!現在好像不是該擔心這個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的四肢沉重、渾身火熱、頭昏眼光。

    難道是感冒了?她勉強自己坐起來,發現頭暈的感覺更嚴重了,喉嚨灼燒。

    玻璃門輕輕的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耿柏飛打開燈,室內瞬間大放光明,易香瓷畏光的瞇了瞇眼睛。

    「你醒了,餓了嗎?」

    耿柏飛低沉的嗓音響起,奇異的撫平她躁動的心跳……不,跳得更快了!他幾乎是立即的就發現她過於潮紅的臉蛋。

    「你怎麼了?」他跨步來到沙發前,在她身前蹲下。

    「我好像發燒了……」她虛弱的說,全身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

    耿柏飛的手覆上她火燙的額頭,眉頭微蹙。「糟糕,是有點燙。」站起來,帶起一股勁風。「走,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不用了……」她虛弱的說。

    「生病就要看醫生,不然小病變大病就麻煩了!你等我一下。」他走出玻璃門,沒多久,門外斷斷續續傳來他的聲音。「不好意思……臨時有點急事……後天好嗎?你要出國……嗯……明天早上七點?這麼早……好,配合你的時間……」

    易香瓷望望牆上的大時鐘,已經十點多了他還在忙?又或者是為了她才留得這麼晚?她頓時感到不安起來。

    沒多久,只見耿柏飛又走進來,見她稍微清醒了一些,便溫和的問:「怎樣?可以走了嗎?」

    易香瓷試圖站起來,渾身卻無法使力,腿一軟,又倒回沙發上。

    就在她的身子要落下之際,耿柏飛一個箭步衝過來接住她,她頓時落入他的懷抱中。

    「嘶--」她發誓她聽到自己臉頰的爆熱聲。

    即使經過一天的勞頓,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氣息依然好聞,臉膛依然寬闊健美,手臂依然強壯有力。他的肩膀是那樣的沉穩、可靠,彷彿依附著他就可以躲避一切狂風暴雨。

    易香瓷整個身子暖烘烘的,腦子一片暈眩,還口乾舌燥,不知是因為生病發燒,還是為他燃燒?

    「我抱你下樓吧!」她還來不及反應,耿柏飛已將她整個人橫抱起來。

    她嬌羞的將臉埋入他的胸膛中--乘機吃豆腐!好棒的懷抱,如果能這樣被他抱著走一輩子該有多好……

    懷中的她好軟、好輕,如他所想的一樣,輕得像只燕子,耿柏飛的眸光黯了黯,見他的小臉埋在自己懷中,是睡著了嗎?他的胸膛可以感受到她的細微而略顯急促的呼吸。

    一個人的生活很辛苦吧?他想起她那間小小的,白中帶綠的雅致小套房,雖然生活自由,但若生病,誰來照顧她?

    這不是她第一次生病,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但這次,他會好好看顧她……

    在這夜深時刻,一般的診所此刻大多已休診,耿柏飛開車帶她回自己在住家附近。他在複雜的小巷弄裡熟練的穿梭,最後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小診所前面。

    此刻已接近十一點,但診所內依然大爆滿。

    耿柏飛按喇叭,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個頭髮雜亂,身穿白上衣的年輕男人出來,對方似乎很司空見慣,開口便問:「兩個小傢伙又病啦?」

    耿柏飛笑了,「不,這次是另一個小傢伙……」

    耿柏飛抱著昏睡的易香瓷回家,一入門,差點把劉嬸給嚇傻了。「啊……怎麼帶個女人回來?」

    此時,兩個小傢伙也跑了出來。

    「舅舅,你回來啦……」夏生先開口說道。

    「咦!這不是媽媽嗎?」秋生接下去說。

    耿柏飛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將她輕輕的抱上樓;兩個小傢伙一臉疑問,也跟在他身後。

    他溫柔的將易香瓷放在床上,替她拉好被子,才示意兩人出去。

    「媽媽怎麼了……」夏生很焦急。

    「媽媽會死嗎?」秋生的聲音裡滿是憂慮。

    「不用怕,她只是小感冒而已,你們不用擔心。」耿柏飛安慰他們。

    「當初媽媽也說……」夏生泫然欲泣。

    「只是小感冒。」秋生的眼淚掉下來。

    「後來卻離開我們……」夏生開始啜泣。

    「和爸爸一起去了天國。」秋生嗚嗚的哭了。

    耿柏飛感到一陣心酸,喪親之痛是永遠也無法癒合的傷口,隨著時間或許會減緩、淡化,但絕不會消逝。

    姊姊的去世讓小傢伙們的心理有了陰影,而這陰影將一輩子跟著他們,還有他……

    「我保證阿姨沒事,她只是小感冒。對了,你們兩個怎麼還沒睡?」

    「明天要和全班同學一起去墾丁……」夏生擦掉眼淚。

    「所以現在開心得睡不著。」秋生的話跟表情卻是截然相反。

    「可是媽媽生病了……」夏生的眼眶紅了。

    「我們突然就不想去了。」秋生的眼淚又掉下來。

    他都忘了小傢伙們明天要和同學一起去校外教學,他實在是太忙了,總是疏忽他們,也許他們真的需要一個「媽媽」來照顧。

    耿柏飛望向易香瓷的睡房,也許……他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

    經過一晚的熟睡,第二天一早,易香瓷已經可以神清氣爽的起床了。

    咦?她詫異的環視陌生的環境,腦中恍惚想起自己昨晚被耿柏飛帶回家的經過。他一路上都抱著她不曾放手,那溫馨的感覺到現在都還留在她心裡。

    連當時幫她看病的年輕醫生都問:「新女朋友嗎?」

    當時他似乎含糊的應了一聲,她不敢細聽,任由腦子放空,因為……她好怕他的回答會令她失望。

    第一次她覺得自己像只鴕鳥,只要見不到、聽不著,便可以把討厭的事全部擋在現實之外。

    側側頭,床邊桌上有一杯水,還有退燒用的涼涼包。

    昨晚有人進來過嗎?易香瓷的眼睛往前望去,卻意外的發現耿柏飛坐在窗邊的沙發上睡著了!

    他竟然一整晚都待在這裡?一股既酸且甜的複雜情緒湧上心口,她滑下床,悄悄走到他面前。

    睡著的他,臉上難得透出一股孩子氣,他的睫毛長長的,很像兩片晻翅膀;他的短黑髮有點亂,呈不規則的亂翹,反映著清晨的陽光。

    他的鬍子長出來,一點一點的,佈滿整個上唇與下巴,看得出來是極累了。

    她應該是個很乖的病人吧!她忽然汗顏起來,好怕自己昨夜的急病加重他的負擔。

    她偷偷用指尖輕撫著他,從他黑亮的發,滑過他的臉頰、他的鼻子,和他微刺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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