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休息一下,半小時後就可以用餐了。」他將圍裙套上,邊說邊走向廚房。
「嗯。」楚荏的目光無法避免地掃過他敞開的襯衫下結實的胸膛,一張臉克制不住地泛紅,心跳陡地加速。
沒想到他看似斯文秀氣、手無縛雞之力的外表下,竟有一副結實健美的好體魄!而且他穿上圍裙的模樣好看到沒天理,要是讓那些專為他而去光顧破天荒鐵板燒店的女客人們知道,他此刻在她家,還特地為了她而下廚,她肯定會被那些女人們的嫉妒眼光殺死。
鬼魅走進廚房裡,先將米洗好下鍋,再哼著歌找出冰箱內所有能用的食材,動作利落地—一清洗、切妥,然後開始炒菜。
不一會兒,誘人的香味就自廚房飄散開來,一絲一絲竄人她的鼻腔,勾引她的心。真是沒用,她不爭氣的肚子已經開始咕嚕咕嚕地叫了。
很快的,來回端了兩趟菜的鬼魅取下身上的圍裙,來到楚荏的身側執起她的手,親密地喚道:「荏兒,可以吃飯了。」
荏……荏兒?楚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個稱呼太肉麻了,你就和我的朋友一樣叫我小荏吧。」她怎麼也抽不回被他的大手緊緊包裹住的手。
「不會啊,我倒覺得挺好聽的,叫起來也很順口,荏兒、荏兒……」他還特意多叫了幾聲以茲證明。「還有,我和他們不一樣,我不是你的朋友,我是你的未婚夫,將來是你的老公。」他握著她的手來到餐桌前,極為紳士地替她拉開椅子,「請坐。」
「謝謝。」老實說,她如坐針氈,渾身不對勁,乾脆將注意力轉移到桌上看起來色香味俱全的豐富菜色上。「這全都是你做的?」在有限的材料裡能夠做出如此豐富的菜色,若非經過一番磨練是沒有辦法做到的。
「屋子裡只有你和我,這些菜不是你做的,當然就是我做的了。」他可沒有特異功能,抬手隨便比劃一番就可以變出熱騰騰的飯菜來。
「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就是不知道嘗起來味道如何。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他對自己的廚藝深具信心,旋即每一種菜都夾了一些到楚荏的碗中。
好吧,大不了就是拉肚子而已嘛!楚荏已經作了最壞的打算,決定豁出去了,她夾了一些青菜送進口中,咦……還真的很好吃呢!
雖然他煮的都是極為平常的菜色,但是那味道、那口感就是不一樣,特別美味,讓她自歎不如。
原來他不只有「姿色」,手藝更佳。
「怎麼樣?」他瞅著她笑。
她點點頭,又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搭飯人口,脫口道:「很好吃,將來嫁給你的女人一定很幸福。」話一出口,她立即發現大意中又挖了一個大坑讓自己往下跳,真是豬頭啊!
「那個幸福的女人就是你。」鬼魅的話接得順口,沒有半絲遲疑。
那個幸福的女人就是你。楚荏怔住了,他的話像是一句魔咒將她催眠,讓她有種錯覺以為他是愛她的。
但是,只有天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民以食為天,現在吃飯最重要,要逗她多得是機會,飯後再來點刺激促進消化也不錯。「想什麼?連飯都忘了吃?」
「沒什麼、沒什麼。」她趕緊低下頭執飯。
他探手替她將垂到臉側的幾絡髮絲拂到頸後,修長的手指像是不經意地輕撫過她頸部細緻的肌膚,「你的腦袋裡只能想我,不准有其它男人存在。」
她的身體起了一陣顫抖,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嘴上卻不服輸地道:「這樣太霸道了,而且不公平,你就能保證你不會想我以外的女人?就算是結了婚,我也還有交異性朋友的自由,更何況只是想想又不犯法。」
「我當然會只想你一個人,其它女人都和我八竿子打不著,沒必要浪費時間和精神去想她們。」他也沒那個閒工夫。
被他熾熱的目光注視著,她開始覺得渾身臊熱起來,「吃飯吧。」她垂下視線,不去看他,試著將浮動的心情穩定下來。
她應該努力把持自己,別喜歡上烈火,縱使那極為困難。
「好,先吃飯。」鬼魅戲謔地笑答,若是有仔細聽他的話,就會發現裡頭有玄機——飯後肯定還會有後續發展。
一直到吃完飯,楚荏都沒有再抬眼看向他,不過,她可以感覺到他熾熱的視線沒有離開過她。
「我吃飽了。」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他帶笑的眸光一直跟著她的身影打轉,看來她並不是對他毫無所覺嘛!
略微收拾過餐桌之後.他順道找出茶具,泡了壺花茶走向客廳,替自己和楚荏各倒了一杯,自在得彷彿這兒是他的家。
「謝謝。」楚荏接過他遞來的花茶輕啜了一口。
飯後一杯茶可以去油膩。
鬼魅就在她的身邊落了坐,目光觸及她額頭上還未拆下的紗布,「你額頭上的傷還沒好嗎?」」
烈火一在她的身邊坐下,週遭的氛圍霎時轉為曖昧,讓她的呼吸也急促了些。
「快好了。」額頭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只剩下一個小小的、粉紅色的痕跡,日子一久就會消失不見。
「讓我看看。」他半傾過身探向她額頭的傷處。
「不、不用了,」她忙不迭地避開他的手,過於急促的動作差點讓杯子內的熱茶濺出。
「小心,」鬼魅動作敏捷地取走她手中的茶杯,連自己的一道順手擱置在矮几上,抓住她的手細細審視著,「沒燙著吧!」她額頭上的傷肯定有古怪。
「沒事。」她微微使力地想抽回手,冷不防鬼魅使出借力使力,手非但沒有抽回,反倒是連人撲進他的懷中,鼻子還撞上他結實的胸膛。
「噢——」她低叫了一聲,正準備破口大罵之際,那一張突然放大映入眼中的俊顏瞬間掠奪了她的呼吸,讓她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原本要罵的話全都吞進肚子裡。
他捧起她的臉端詳,「你的鼻子還好吧?」』
「你說咧!」她捂著發痛的鼻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他戲德地打趣,「幸好沒撞扁,不然就更醜了。」
「是啦,我本來就很醜了,要你娶我是太委屈了點,如果我願意……我是說如果我不要你負責了,你一定會欣喜若狂,對吧!」她趁機試探他的意思,完全忘了自己還置身在他的懷裡。
「你這麼認為?」他饒富興味地反問,雙手不著痕跡地佔領她豐潤的腰際,一股莫名的滿足感油然而生。她的腰有些豐潤卻相當契合於他的手掌,彷彿專為他的手而生。
從此之後,那是專屬於他的位置。
她也以問題來回答問題,「你不是這麼想的嗎?」咦,為什麼她覺得烈火的臉好像近了一點?近到她可以感覺到他呼出的溫熱氣息拂過,還有他身上獨特迷人的氣味。鬼魅眼中急速掠過一抹流光,決定先下手為強,「你現在才覺得自卑、配不上我會不會太遲了?」
自卑?配不上他?
楚荏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嗤笑了一聲,「我有什麼好自卑的?我又有什麼地方配不上你?」
「如果你不是對自己的外表自卑,不是自覺配不上俊美的我,為什麼想臨陣脫逃不敢嫁給我?」他故意點破她潛藏在心裡的企圖,並且加以扭曲。
見鬼的自卑!長得不好看已經是既定的事實,她早在N年前就認清並且接受,但是那絕對跟自卑八竿子打不上關係,她喜歡自己的模樣。楚荏不悅地質問:「我有說不要嫁給你嗎?」
要別人愛你之前,自己得先愛自己。
「那就是願意了,很好,因為我也不打算當個言而無信的人,你是不是應該帶我回去見你的父母商量婚禮的事,我父母臨時有點事,可能晚一些時候才會到。」
他還沒跟父母說過楚荏的事,要不,他們早就飛過來了,哪會到現在還不見人影!「不就是結個婚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就是結個婚,沒什麼大不了的?他這樣輕率的態度要她怎麼能將終身托付給他?這件事從一開始就只是個惡作劇,她早就知道他不可能會真心喜歡上她,不是嗎?但為什麼聽他親口說出來,她的心裡還是有股莫名的酸楚蔓延開來?為什麼他的一句話就影響到她的心情?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楚荏被腦海中急速掠過的一個念頭駭著了——莫非……她喜歡上他了?
鬼魅沒有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為什麼不說話?」
她甩了甩頭,暫時拋開那些煩人的事,敷衍地道:「我在想哪一天比較適合……等我確定時間之後再告訴你好了。」是錯覺嗎?她怎麼會覺得腰際開始發燙?她納悶地低頭一探究竟,這一看讓她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
他的手赫然就擱在她的腰間,那麼的理所當然,彷彿她的腰際天生就是他的手該在的地方,不過更令她吃驚的還在後頭,她竟然就坐在烈火的大腿上!難怪她覺得沙發椅今天比較硬。
下一秒鐘楚荏立即自他的腿上彈了起來。
下下一秒鐘她又被鬼魅拉了回去,依然端坐在他的腿上。
「放開我!」她臉紅心跳地低叫,這樣的姿勢太曖昧了。
「為什麼?」他睇著她笑,擱置在她腰上的手沒有絲毫要移開的意思。
「這樣的姿勢太曖昧了!」她慌亂得沒時間想好說詞,就這麼把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曖昧?」他眼中的笑意漾深,微微挑起的唇角帶著邪氣逼近她,只差三公分就會吻上她的唇。「現在只差還未確定婚禮的日期,我們就是夫妻了,我還可以做更曖昧的事,嗯?」
就像是電影裡的定格,楚荏屏住呼吸不敢亂動,烈火靠得這麼近,只要一個不小心,兩人的唇就會重疊在一起。明知道不該再和他有太多的牽扯,她的心底卻有些期待他的吻,矛盾的心情怎麼也理不清。
「你不可以。」他溫熱的呼吸、他置放在她腰際的手都在誘惑她,讓她的抗議變得薄弱。
「我可以。」他的目光直直地探入她的,不給她一絲閃躲的機會,熾熱的視線彷彿在說他想吃了她。
她突然覺得渾身燥熱難忍、口乾舌燥了起來,以殘存的理智,強迫自己使出吃奶的力氣將他的臉推開,再趁機跳高他的懷抱,「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在結婚之前你別亂來。」急促的呼吸讓她的氣勢打了折扣。
鬼魅攤攤手,語氣裡有強裝出來的無奈,「男人有一定的生理需要,我想你應該也知道,雖然我們還沒舉行婚禮,但成為夫妻是早晚的事,你總不會希望我去找其它女人吧!」說話的同時,他仍作勢要將她拉回去。
楚荏眼明「腳」快地跳到一邊,避開他的手,「你去找其它女人好了,我……我不會介意的。」反正她又不打算嫁給他,他要和誰在一起都不關她的事。
「你真的這麼寬大?」他可不認為她是那種可以忍受另一半到外面拈花惹草的女人,那麼她會這麼說,肯定是因為她仍不打算嫁給他。
「當然,有容乃大嘛。」只要他別來為難她就好。她刻意忽略心中異樣的感覺。
他才不會那麼輕易就被打發掉,「可是我想當一個忠實的丈夫。」
他的意思是……她愕住了。
鬼魁趁她愕住的瞬間移形換位,動作猶如美洲豹一般敏捷迅速,下一秒鐘立即攫住了獵物,一把帶入懷裡密密實實地摟住。
「你……你想怎麼樣?」他的體溫隔著衣服熨燙著她的肌膚,她全身就像是著了人般火熱,她登時亂了分寸。
他的唇際挑著壞壞的笑,稍微拉下她的衣服,露出圓潤的肩膀,低頭輕輕咬了一下,曖昧地低語,「我想吃了你。」抱著她的感覺很舒服,她的肌膚觸感猶如上好的絲綢般光滑細緻,「我想吃了你」這句話並不是隨口說說。
「啊……」楚荏如遭電擊般全身僵硬,彷彿有幾百萬伏特的電流從他輕咬她的那一處導人,瞬間酥麻了她的知覺,讓她渾身酥軟。「你……住手……」她的聲音半點魄力也沒有,就像是呻吟般蕩人心肺。
不是這樣……楚荏在心中吶喊,口乾舌燥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鈴……」彷彿是天籟一般的門鈴聲在此時響起,適時拯救了她岌岌可危的貞操。
鬼魅置若罔聞,仍舊帶著侵略性地輕輕嚙咬她的肩膀。
「門……鈴……響了……」她顫抖得語不成句。
「愛響多久都隨它去。」她帶著顫抖的嗓音像是呢喃,十分好聽。他懶得理也沒空去理會那煩人的門鈴聲。
「鈴鈴……」門鈴還在響,充分顯示出來人的固執。
這個時候會是誰來找她?「不行……」他此刻對她做的事太過於親密了,必須立刻停止,無奈酥軟的四肢怎麼也使不上半點力氣。
「鈴鈴鈴……」嘈雜的門鈴聲似乎沒有停止的意思,除非門外的人達到目的,否則絕不罷休。
楚荏至此幾乎癱軟在他的懷裡。
必須停止了,再這麼撩撥下去,他也怕會克制不了自己。鬼魅把臉埋在她的頸窩歎了一口氣,稍稍平緩略顯急促的呼吸。「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不識趣打斷我們的好事!」他讓楚荏坐到沙發上,而後起身去開門。
「等一等。」她顫抖著雙手拉上被褪到手臂的衣服,卻已來不及整理儀容將衣服紮好。
門一開,一串鏗鏘有力的責備立即朝鬼魅當頭砸下——「小荏,你在搞什麼,這麼久才來開門?可別以為住在外面沒人管,就可以為所欲為!為什麼這陣子都沒有回去……」來人是個俊朗高大的男子,微微蹙著的眉宇明白地宣告出他的不悅,卻在瞧清門後的人一愕,聲音也嘎然而止。
這個俊美絕倫的男人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小荏的住處?俊朗男子的視線飄向坐在沙發上,髮絲微亂、雙頰酡紅、手忙腳亂想將衣服下擺扎進褲子裡的楚荏,臉色霎時轉為鐵青。
不消問,明眼人一看就可以猜得出他們兩人剛剛在屋子裡做了什麼好事!而且楚荏的脖子上還有好幾個衣服遮不住的吻痕。
怎麼會?怎麼會……她最不想讓家裡的人知道烈火的存在,卻偏偏讓大哥撞見如此暖昧的一幕,莫非真是天要亡她啊!楚荏的雙手捂著臉幾乎想死了算了。
她該用什麼臉去面對大哥和爸媽啊?
俊朗男子即是楚荏的大哥楚苒。
下一刻楚苒立即火爆地一把揪住鬼魅的衣襟,低吼,「臭小子,你對我妹妹做了什麼!」
妹妹?這個俊朗男子是她的哥哥!真是天助他也!鬼魅動也不動地任由他揪住自己的衣襟,故意吊兒郎當地攤攤手,「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還能做什麼?」
楚苒的臉色更難看。
楚荏氣急敗壞地大叫,「大哥你別聽他胡說,我們之間是清白的,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這下子她只怕去跳什麼河都洗不清了。
鬼魅閒閒地補上一句,提醒他們兩兄妹欣賞他的傑作,似在獻寶。「你怎麼不去照照鏡子,看看你頸子上的那些吻痕有多麼美麗!」這樣才不枉費他留得那麼辛苦。
他那樣輕薄她還不夠,竟然還在她的身上留下證據,真是太膽大妄為了!楚荏聞言雙手摀住脖子,臉色一變,「你——」她真的會被他害死。
「要是大哥沒有出現,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躺在床上纏……」鬼魅一副痞痞的無賴樣,未經同意就厚著臉皮跟著楚荏叫楚苒為大哥。
「我在想該怎麼處置你,是殺了你呢?還是閹了你?」楚苒的目光像兩把銳利的刀刃直直地射向鬼魅,恨不得當場將他千刀萬剮。
這麼俊美的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會和小荏在一起?他是玩玩而已嗎?還是另有所圖?他不會輕易饒過玩弄小荏感情的男人。
「閉上你的嘴!」死了,死定了啦!她幾乎想尖叫了。
鬼魅戲謔地朝楚荏投去一瞥,無所謂地笑答,「大哥,那兩個方法都不好,你總不會希望荏兒還未過門就當寡婦吧!至於閹了我,付出的代價可是荏兒一輩子的『性』福。」他還特意在性字上加重音。
未過門就當寡婦?他的意思是……楚苒沉吟了一會兒,憤怒的語氣稍稍溫和了些,「你是認真的?」
楚荏還有話說,「大哥,這件事我可以解釋的……」
楚苒抬手打斷她的話,不容置否地道:「我現在想聽這位……先生說。」
「敝姓烈,單名一個火。」鬼魅報上自己的名字。
楚荏只好乖乖地閉上嘴,心急如焚卻無能為力。
楚苒滿意地將視線調回鬼魅臉上,「烈火先生,你和舍妹目前正在交往中嗎?」他要把事情弄個明白。
「沒有!」
「是的。」兩個截然不同的答案幾乎是同時響起,不過楚荏的回答硬是快了半秒鐘。
「可是……」烈火說的不是事實。
她的抗議無效。
他又問了一次,「你是認真的?打算要娶她?」
他出示手上的「火之戀」男戒,「苒兒已經答應我的求婚了,現在只差還未面見雙方家長徵求同意,然後就可以開始籌備婚禮。」
楚苒看向妹妹,卻沒瞧見她手上有戒指。「你答應他的求婚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
他的眉梢一揚,「那就長話短說,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答應他的求婚了。」
「大哥,那是因為……」她不死心,還在作垂死的掙扎。
他索性直接問:「有還是沒有?」
「……有。」她不得不照實回答,一顆心直往下沉。「可是,我沒打算要嫁給他。」
鬼魅一點也不訝異,「所以她一直不肯帶我回去見伯父伯母。」話鋒倏地一轉,他無限委屈地道:「荏兒,你好無情,把我利用完,吃干抹淨,拍拍屁股就要走人啦?」
「我哪有!」鬼魅的話刷紅了楚荏的臉。若是不知情的人只聽到他的話,肯定會以為她是個放浪形骸的女人,將男人玩弄於股掌間。但是,天知道她什麼事也沒做啊!
楚苒低斥了一聲,「真是胡鬧,你把婚姻當成什麼了!」情人、未婚夫妻之間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較為親密的行為,他也不是那種老八股,古板到不能接受這一類的事,但是,如果小荏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嫁給人家,為什麼能允許人家對她做那般親密的事?
「大哥,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看見的那樣……」楚荏在心中極力思索著該怎麼簡單扼要的把事情解釋清楚。
「不用說那麼多了,你們都和我回去,有什麼話自己去和爸媽說。」楚荏不再聽他們的各說各話,逕自作了決定。
鬼魁欣然應允,「當然好,我一直想去拜見一下未來的岳父岳母,卻沒有『適當的機會』。」在提到適當的機會時,他還特意朝楚荏投去一瞥。
「大哥——」她哀嚎了一聲,卻是大勢已去。
「半小時後我要看見你們進門。」楚苒逕自撂下話,也不管他們有沒有回答就轉身離開。
「沒問題。」鬼魁一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