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台灣 >> 豪門世家,候門似海,別後重逢 >> 鐘點小酷妖作者:鍾璦 | 收藏本站
鐘點小酷妖 第一章 作者:鍾璦
    宋琥珀偷偷瞄了下手腕上的表,正好距離她跟這個男人碰面過後一個小時了,而她的忍耐程度也已經瀕臨極限,若再不落跑的話,她肯定會忍不住拿酒往那個男人的頭倒下去。

    「琥珀,你真是我看過最美的女人了,答應我,嫁給我好嗎?」男子深情款款的瞅著宋琥珀,柔聲的道。

    哇哩咧,宋琥珀暗暗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有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呃,陳先生,我們好像剛認識沒多久喔。」她皮笑肉不笑的道。

    他們是朋友介紹認識的,本來看他還蠻順眼的想說給他一個小時看看會不會破天荒的出現例外讓她對男人感到興趣,可沒想到在過了一分鐘之後她就後悔給他這個機會了。

    號她還忍受得了一個小時呵……宋琥珀自嘲的暗忖。

    「叫我安東尼。」男子朝宋琥珀眨眨眼,自以為帥的道:「甜蜜的琥珀,雖然我們相識不久,不過我真的對你一見鍾情,只要你願意答應嫁給我,你開出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哇塞,她看他是瘋了,宋琥珀故意道:「就算我答應了,你怎麼知道我們在床上合不合得來呢?要是我們合不來不是麻煩了。」

    「所以……」男子的雙眼驟的暴睜,嚥了口口水說:「所以我們應該要先試一試,你覺得呢?」他的手開始不安分的想要爬上她的身子。

    她就知道,露出原形了吧?

    臭男人!宋琥珀暗暗在心中罵了一聲,不過臉上卻反而綻放出一朵甜美的笑容,「有什麼不可?那你先去洗澡吧。」

    「真的?琥珀寶貝,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男子邊說邊猴急的扯開了衣襟,雙手一刻都沒有浪費的脫下自己的衣物,走向浴室時還不忘回頭朝宋琥珀招招手,「來,我們一起洗個鴛鴦浴嘛。」

    宋琥珀將視線撇開,故意佯裝嬌羞的道:「不要吧,人家還是第一次吶,從來就沒看過男人的身體怎麼好意思嘛。」

    「第一次?」男子的眼睛更亮了,止不住的笑道「嘿嘿,那我就不勉強你了,你乖乖等我喔。」

    「嗯,洗乾淨點喔。」宋琥珀故做嬌嗲的道。

    「我會的,我馬上就好,等我喔。」男子興奮的點點頭,隨即迫不及待的衝入浴室沖洗身子。

    「想要跟我上床?我呸。」宋琥珀朝浴室吐吐舌做了個鬼臉,左看看右看看,俏麗的臉龐上漾起一抹鬼靈精的笑容,細白的柔荑輕鬆的一抄,將男子隨意脫在床上的衣物卷在手上,踮起腳尖往門外走去。

    「記得頭也要洗喔。」她不忘再說說話,以證明自己還在現場。

    「我會的。」男子的聲音自浴室傳了出來,高亢得很,一點都不知道在他回答的時候,宋琥珀已經溜出了飯店外,還順手帶走他所有的衣物跟錢包。

    「小姐,請你等下幫我把這個交還給五o一房的客人。」她走到櫃檯前,朝櫃檯小姐眨眨眼道。

    「這?」櫃檯小姐怔愣了下,有點兒搞不清楚狀況。

    「這是他的衣服,記住喔,再見。」宋琥珀甜甜一笑,在櫃檯小姐反應之前閃了開,她這樣算是對那個想要佔地便宜的男人仁至義盡了。

    至少沒讓他光著屁股跑出飯店嘍。

    雖然這個男人又陣亡了,不過可一點都沒有影響到宋琥珀的好心情,反正她早就習慣這樣的結果。

    每個想要追求她的男人不是貪圖她的身體,就是妄想要她成為一個聽話、隨時候傳的小女人,根本沒有一個是真正愛她、尊敬她的嘛。

    噢,還是專心鑽研占卜來得有成就感跟充實感。

    宋琥珀隨意找了個咖啡廳坐下,佔了杯咖啡之後,自包包拿出一副撲克牌,在桌面上開始算起自己的運勢。

    相較於兩個好友各對紫微與星象情有獨鍾,宋琥珀倒是沒有獨特的喜好,只要是占卜法,她都喜歡、都有興趣,所以她算是涉獵最廣泛的了。

    「嗯……」宋琥珀認真的思考著撲克牌顯示出來的意象,雙眉不禁微微蹙了起來。

    「不會吧,說我炔要遇到剋星了?」宋琥珀喃喃自語道:「剋星?會有誰克得了我宋琥珀呢?奇怪了頭一次算這麼不准……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卻忍不住感到怪怪的,她一向相信占卜,否則也不會對這種東西這麼有興趣,可這次算出來的結果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啊,就當作是失誤好了。

    既然說服自己的下了結論,宋琥珀也就不再多想,正打算繼續算算自己的流年時,卻被朝著自己靠近的身影給吸引住目光。

    「小姐,我可以坐下嗎?」男子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加分。

    宋琥珀迅速打量著這個前來搭訕的男人,暗暗在心中評分。

    身材高壯、肌肉結實、眼眸深邃、鼻樑挺直、紅唇性感,嗯,真是難得的帥哥耶,只不過……

    宋琥珀瞳眸中的欣賞帶著一絲絲的遺憾,枉費他長得這麼出色,可怎麼打扮的這麼奇怪,還是最流行的龐克裝扮?

    「小姐?」男子見宋琥珀久久沒有說話,又問了聲。

    「要坐就坐吧,反正這咖啡廳也不是我開的,不過我先聲明喔,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宋琥珀點點頭,決定也給他一個小時測試看看。

    「放心吧,花不了你什麼時間的。」男子瀟灑的笑笑,目不轉睛的猛瞅著她瞧。

    「喔?現在是這樣說……」宋琥珀不以為然的自言自語,哪個跟她搭訕的男人剛開始不是一副君子模樣,但最後都露出了急色鬼的真面目。

    「我叫暗影,你呢?」男子雙腳交疊而坐,將身子往椅背靠。

    「暗影?」真是陰森的名字,「我叫宋琥珀,然後呢?」

    「然後?」暗影挑挑眉,滿臉納悶。

    「對啊,你還要打聽我祖宗十八代嗎?」這個男人真不夠機伶,動作這麼漫。

    「哈哈,我幹嗎要打聽你祖宗十八代啊?我有興趣的是你,又不是你那些有血緣的親友。」暗影大笑了幾聲。

    咦,這個人說活倒是挺有意思的嘛,「對我有興趣的人很多耶,你倒說說看,我為什麼要花時間跟你坐在這邊說話呢?」宋琥珀扯扯唇道。

    「因為我對你有幫助啊。」暗影將身子微微前傾烏黑的眸子直盯著宋琥珀,讓她頭一次有種「害羞」的感覺。

    「我不懂你的意思耶,還有,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盯著我看啊?」她是知道自己長得很美啦,也難怪他會猛盯著她瞧了,不過這樣直瞅著人家總是不禮貌吧!

    「我盯著你看也是為了你啊。」暗影不但沒有將目光收回,反而更放肆的梭巡著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

    他的眼神犀利而目死滿了熱誠?好奇怪,她頭一次在一個男人眼中看不到貪婪跟情慾。

    「為了我什麼?你等一下該不會說想要摸摸看吧?」宋琥珀半說笑半真實的打探。

    可暗影卻毫無反應,好像在思索什麼似的側臉道:「如果有必要的話,不過不是現在……」

    這是什麼情況啊?怎麼好像變成她在心急了?

    「對了,你是上班族嗎?在做什麼方面的工作?」這也是評分的標準之一。

    「我?」暗影挑挑眉,帥氣的面容漾起扶笑,「我是整型專家。」

    「整型專家?」哇,她還是第一次認識從事這種行業的人,不過他的打扮好像讓人無法跟整型醫生聯想在一起。

    「你呢?」看她的模樣像是個學生。

    「我?」宋琥珀學他挑挑眉,扯起唇角,「我未來將會是個大占卜家。

    暗影感到有興趣的蹙眉道:「我以為你只是個好玩的女學生。

    「我也以為你是個愛把美眉的龐克先生。」宋琥珀回敬他道。

    暗影扯扯唇,不置可否的笑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暗影只是漫無邊際的跟她閒聊著,一點都沒有進人主題的打算。

    真是怪胎耶,看他這一身龐克打扮,她還以為他一定是個愛玩愛混的花花公子,怎麼他到現在還沒有露出原形哩?

    宋琥珀偷偷的瞄了眼手錶,已經過了四十分鐘,嗯……今天的時間過得還蠻快的嘛……

    既然他沒有進一步的要求,她索性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嗯,他的臉部輪廓可以說是迄今為止她見過最有個性、最好看的男人了,尤其是那一身古銅色的肌肉,在在顯示出他不是個油滋滋的鬆弛男,她最怕男人沒有運動,渾身軟趴隊的,還有啊,他的頭髮濃密而烏黑,以後應該不會禿頭吧,光這點就可以加到一百分了。

    不是她有歧視啦,不過她真的不能接受禿頭的男人。

    嗯……他的唇在男人中算是稍稍豐腴的,就像那個誰啊……對了,蠻像現在當紅的李威一樣,叫人有想要一口哎下去的慾望。

    光是這樣看著他,她就覺得自己有點兒發燙了起來,開始臆測著被他擁抱的滋味……

    天啊,宋琥珀,你是怎麼了,不是最不屑那種看人家一眼就想要跟人家上床的人嗎?怎麼今天自己倒顯充滿色心,老往那方面想啊?真是夠了你。

    「如何?我剛剛說的你認為如何?」

    就在宋琥珀自責的時候,暗影的聲音終於突破她的遐思,進人了她的腦際。

    「呃、你、你剛剛說什麼?這裡太少了,我沒有聽清楚,再說一次好嗎?」宋琥珀掩飾困窘的道。

    吵?暗影困惑的看看週遭,這可是間十分安靜有氣氛的咖啡廳,怎麼會跟吵這個字畫上等號?

    看了眼觀頰難掩紅暈的她,暗影性感的唇畔不禁微微的上揚。

    他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女人極具魁力,俏麗的短髮、小巧做翹的鼻子,看起來總是在笑般的菱角嘴兒,女人夢寐以求的瓜子險,再加上他不會看錯的美麗曲線,這個女人想必常常受到追求者的包圍吧。

    只可借啊……

    「喂,你怎麼不說話了呢?」他又開始盯著她瞧了,害她心頭小鹿亂撞。

    好怪,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耶……

    暗影笑笑,繼續道,「你實在是個很漂亮的女孩。」

    宋琥珀怔了怔,隨口應了聲,「那又怎樣?」天,這個男人該不會開始跟從前那些拍她馬尼的男人一樣了吧?

    「你的五首輪廓都長得恰到好處。」暗影又道。

    「是嗎?多謝你的誇獎。」宋琥珀的心中開始為這個男人減分了。

    「可借——」暗影的話忽地停止,黑眸閃過一絲精光。

    「可惜什麼?」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古怪?到底是要勾引她還是不要啊?

    「這邊不方便說話,我們換個地方再說。」他倏的站起身,伸手過去拉住她的手腕。

    「等等,為什麼這邊不方便說?你要帶我去哪裡?」看吧看吧,果然露出馬腳嘍。

    根本又是個急色鬼。

    宋琥珀神情稍稍黯淡下來,心中有些兒失望。

    「我沒時間了、快。」暗影皺皺眉,目光向四方梭巡著。

    「我想上廁所。」看樣子是該落跑了。

    暗影頓了頓點點頭道:「好、快點。」他鬆開手,雙眸越過宋琥珀著向她身後的大門處。

    宋琥珀摸摸手腕,拿起包包在化妝室沖,方才被他捉住的地方彷彿被火灼到似的發燙著,她連忙用水往自己發熱的瞼龐拍,看了眼梳妝鏡中的自己,一時之間立見有點怔愣了。

    眼前這個雙眼朦朧、臉頰發紅的女人是她嗎?

    怪,太奇怪了。

    這個男人跟之前的男人也沒啥不同,她幹嗎老是出現異常的生理跡象?

    不行,看他剛才的舉動,根本就是想要把她帶到什麼不良場所,她還是趕緊落跑方為上策。

    宋琥珀咬咬下後,忽視心中想要繼續跟他說話的慾望,躡手躡腳的走出化妝室,沿著牆壁想要偷偷的溜出門外,好險化妝室跟方纔的座位間有個屏風擋住所以她才能順利的到達門口。

    既然都要溜了,還是再看他一眼好了,畢竟是個大帥哥嘛,就算不是什麼好東西,至少還可以養養眼。

    宋琥珀忍不住前方纔的座位方向瞄了一眼——

    咦?沒人?! ̄

    她又是眨眼又是揉眼的,還是不見暗影的身影。

    不會吧……宋琥珀走回座位邊,沒情,這的確是他們剛才坐在一起聊天的座位,可是人呢?

    她左看看、右看看,整間咖啡廳都被她看光了卻依然找不到他。

    難道這次竟然是她被甩了?

    「小姐,請問要買單了嗎?」服務生捧著賬單,好像怕她也跑掉似的猛盯著她瞧。

    「剛剛跟我一起的那個男人呢?」不會吧,連單都沒有買啊?

    「他已經先走了。眼務生一臉懷疑的臉色,好像怕她會賴賬似的,提醒道:「總共是兩百四十塊。」

    該死的暗影,不是急著想要帶她走嗎?怎麼會趁她去化妝室時開溜呢?難道這一切早在他的算計之中?

    他早知道他對她說那樣的話,她一定會先藉故離開,然後他再藉機擺脫她?

    該死、該死,沒想到她宋琥珀竟然會栽在一個裝扮奇特的龐克怪腳身上?

    這真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啊……

    「小姐,賬單?」服務生緊張的又把賬單遞上前用眼神暗示她不要想跑。

    才兩百四十塊,她宋琥珀會付不起嗎?真是太瞧不起人了。

    「三百元,不用找了。」宋琥珀掏出鈔票給服務生,旋即逃難似的衝出咖啡廳。

    暗影、暗影她會記住這個名字的,該死,他最好從此消失不要讓她逮到,否則這筆賬她一定會向他加倍討回來!

    古老的大宅院在黑夜裡顯得陰森而鬼魅,這是棟位於陽明山區隱密之處的和式建築。

    整棟宅院以紅木為主,顯示出大戶人家的沉穩與內斂,佔地千坪的院子將和式的宅邸包圍在中間,充滿了庭院深深的神秘與距離感,讓一般人不敢也不想靠近。

    這棟老院平時總是寂靜的,幾乎不見人煙,若不是偶爾還有車輛進出,真要讓人以為這是棟廢棄的大宅。

    於是乎,關於它的種種傳說與臆測也傳遍了鄰近人家與登山山友的耳中。

    有人說這間屋子的女主人因為男主人外遇而自殺了,從此陰魂不散,徘徊在這古老的宅院中作祟;也有人說這間房子曾經是日本將官的宅邸,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日本戰敗後,這個將官被沖人宅院的台灣人砍下腦袋,曝屍荒野,自此開始,宅院中半夜便出現無頭男屍四處尋找他的腦袋……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的傳說,繪聲繪影的,也阻止了人們接近它的慾望。

    就這樣在不斷的加油添醋之下,這棟宅院已經成為人人避之準恐不及的鬼屋了。

    今晚是個沒有月亮的夜晚,樹林中傳來陣陣的蟲鳴聲,像極了傳說中陰魂出現的夜景。

    不過沒半晌,遠處逐漸逼近的大燈卻打破了寧靜與陰森。

    一輛黑色的賓土車在黑夜中駛人了這棟被傳為鬼屋的大宅,越過了廣大的庭院,停在宅院廳堂的大門前,門內迅速的跑出一位中年男子,恭敬的將車門打開,迎接著自車中出來的年輕男子。

    「少爺您今天晚了。」中年男子鼻樑下留著一撮鬍子.像極了早期日本男人流行的打扮。

    被喚做少爺的男於只是冷冷的睨了眼中年男子不悅的道:「野村管家,你是在抱怨我嗎?」

    「小的不敢,只是關心您的安危。」野村木夫微微欠身道,可低下的臉龐卻沒有半點兒情感。

    「吃,關心我?」男子不屑的扯扯唇,黑眸冰冷淡漠,「那我是要謝謝你等我等到這麼晚嘍?」

    「少爺,您今晚延遲這麼久到家,請同少爺前往哪個地方?」野村木夫故意忽視他話中的嘲諷,恭敬的問。

    「你只是我們鬼舞家的管家,我有需要向你報備我的行蹤嗎?」男子俊俏的臉龐不悅的板了起來。

    「不是的,少爺我只是關心——」

    「夠了。」男子打斷野村木夫的話,雕刻股的五官平淡而無表情,「去告訴那個女人,我今天哪裡都沒去,若她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去查。」

    野村木夫微微尷尬的低垂著臉,不過仍然表定的道:「請少爺以後必須晚歸的話,務必打個電話讓我們這些下人安心。

    男子冷嗤了聲,旋即不發一語的走入大宅中,直奔自己的臥房,將門用力的關上。

    只有在他一個人的時候,他才可以放肆自己的感情完全流露,真是可悲呵。

    若是可以的話,他寧願選擇背棄鬼舞這個家族的詛咒,當一個默默無聞的平凡老百姓,擺脫這一切讓人幾乎要窒息的勾心鬥角與生活。

    鬼舞紫瞇了瞇幽黑的雙眸,將自己施入貿大的床墊中,冰冷的臉龐顯示出他的怒氣與厭倦。身為鬼舞一族第兩百代的唯一繼承者,他從小就被迫剝奪了自己的理想與興起,只能照著家族的安排一步一步的前進。

    在這個家族,親人之間永遠沒有親情,有的只是不斷的猜疑與互鬥。

    怪只怪這個家族實在擁有過於龐大的資產,不但掌控了日本的政經界,甚至連台灣這個曾經遭受日本統治的國家,也有大半的企業需要靠鬼舞才能存活。

    而他這個身為這一代惟一的男丁自然身負重任。

    除去早逝的父親,從小地就沒有感受過母愛,在他的記憶之中,母親只會教導他怎麼去討好爺爺及家族中任何掌權的人,一旦他沒有達到母親的要求責罵懲罰永遠不會少。

    曾經他為了討母親的歡心,盡力的排除任何阻擾地接管鬼舞家的障礙,可這一切卻在一個夜晚讓他徹底寒了心,也瞭解自己再怎麼努力也只是白費工夫……

    呵,不過這一切對二十八歲的他來說已經不再重要,沒有親情又如何?他會照著母親的希望玩這場賭局,可結局卻必須由他來決定。

    他是鬼舞紫,鬼舞家第兩百代的族長,沒人可以命令他做任何事,包含他的「母親」。

    鬼舞紫緩緩的閉上眼瞼,窗外蟲鳴的聲音正熾,可他的心情卻異常的平靜,有如暴風雨將來的前夕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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