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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月 第六章 作者:曉昀
    夜裡的山谷有些涼意,尤其當陣陣寒風襲來,讓人不住打起哆嗦。

    經過了白天的歡愛,疲累的莉兒此刻猶半寐著,她下意識地往黯溫暖的身軀靠去,一雙玉手牢牢地抱住他。

    「嗯,好舒服哦!」她輕喃著。

    見狀,黯然緊緊地將她摟主懷裡。

    入夜了,他們該回山洞了,以莉兒大病初癒的身子,絕承受不了夜宿郊外。因此,他立即將莉兒抱了起來。

    沒想到,此時,莉兒竟醒了。

    「黯……」她狐疑地問:「我們要去哪裡?」掙扎著想落地,但身子卻不能控制地喊疼。「唔……」

    「怎麼了?」黯將她放了下來,讓她弱小的身子依附著自己。

    她皺著好看的眉道:「好酸……好痛……」摟著自己赤裸的身子,白天的一切倏地跑回腦海。她……她和黯然如此的親近……兩人是那麼歡愉……想著,莉兒的臉上襯著紅暈。

    她的話讓黯立刻明白過來。

    「你……你是第一次,所以會不舒服,明天就會些了。」他試著跟她解釋。坦白說,他真的不知如何啟齒,所以回答得有些勉強。

    莉兒迷惑地問:「第一次?什麼意思?」什麼叫每一次?他們明明不只一次。

    黯為她的純潔失笑。看著身畔昌著水氣的溫泉,她聰明地轉移話題:「對了,你要不要在回去前先泡泡澡?」他聽人說過,女孩兒在第一次後泡個澡會使身體舒服些。

    聞言,莉兒點點頭。「好啊!」沐浴是她最喜歡的事,她喜歡讓自己任何時候都清清爽爽的。

    於是黯毫不猶豫地抱著莉兒往池裡走去。

    才入了水,莉兒便開心地玩了起來。泡熱水澡的感覺真的很棒,整個身子都跟著舒服起來。

    看她甜甜的笑著,黯的心也感染了欣喜,一抹寵溺的笑容掛在唇角。當莉兒回過頭發現他正癡癡地望著自己時,她的臉馬上紅了起來。

    即使他們是那麼親密,但當她看著他的時候,她的心還是無法忍住那份狂烈的悸動,尤其是意識到自己和他方才是那麼親暱地在一起,莉兒的心跳便快了起來。他……還會對她做那種事嗎?那親密得將兩人合而為一的事?

    羞怯地想著,當她忽地抬起頭,他竟已經來到她身邊。

    「該回去了。」她已經泡得夠久了。

    「哦……」莉兒因為他的靠近,猛地退了一大步。

    她的表現令黯不悅。她是怎麼了?竟敢與他保持距離!黯生產了,一把將莉兒攪入了懷裡。

    兩人肌膚相觸的感覺是那麼令人迷醉,尤其當她美麗飽滿的豐胸貼在他強壯胸膛,一切都亂了……

    「黯……」她喊著他的名字,小嘴微張的模樣是那麼誘人。「我們……」

    她知道他要她,然而此時此刻,他並不是唯一想要的人。

    黯慢慢地靠近她,眼中流露著一股野性的氣息。

    「別想拒絕我!他決然地說道。天知道,他已經為她燃燒過幾回,他再也不想忍耐。可,即便話說得那麼狠,黯的心中卻仍有一分憐惜。她是第一次,也許,他不該如此待她。但,溫柔對他來說,實在是難以拿捏的東西。因此,他總是無法自持地又露出邪惡的本性。

    聞言,莉兒抬起頭。「我……我沒想要拒絕啊……「她結結巴巴地說著。

    只因她也喜歡那種感覺,與人一起瘋狂的滋味是那麼輕易地讓她上癮。

    她的話讓他呆了。她……她也要他?

    莉兒望著他。「我……我不能要你嗎?」為什麼他的表情那麼誇張?

    「不……」

    黯的唇立即欺上她先前已被他吻得略微紅腫的唇瓣,那樣熱情的吻吮就像這一輩子都不會吻夠一般。

    黯輕微地拉開兩人的距離,他瞅著她燦如星子的水眸,想要藉此看清她的心、她的靈魂。究竟是怎樣細密地將他倆纏纏圍繞?又是怎樣深沉的慾念,竟可讓他對她永遠無法滿足?讓他急欲奪出她的所有,又捨不得傷她半分?讓他想將她捧在手裡,放在心裡,生生世世地疼惜?

    唉!黯不由得歎氣,只怕這輩子,他注定要栽在她手裡。可他竟看不出有何不好!想著,懷裡的人兒有了令他意想不到的動靜。

    她可愛又可惡的習性再一次跑出來作祟——

    她竟然又睡著了!

    黯的臉色驀地鐵青了起來。這女人竟然在這種時刻睡著了!

    虧他方纔還為她煩心呢!好極了,等她醒來,他一事實上要給她一點顏色瞧瞧。不過現下,還是先帶她回去吧。

    她就像是他的一部分,難與他分離。

    他精健的胸貼著她細緻滑膩的背,他的手霸氣地握住她胸前柔嫩圓軟的突起,另一手強行扣住了她的腰,兩條長腿更是野蠻地鎖住她的下半身——

    早晨,當第一道陽光射入山洞,他們就是這樣難分難捨地依偎著。

    在黯懷裡的莉兒,舒服地扭著身子。經過了一夜的好眠,她即時將快活地醒來。

    黯當然感覺到他的起伏,尤其當她輕扭身子時,她似雪的肌膚磨蹭著他的心,她美麗的肖臀也摩擦著他的慾望。

    「莉兒……」他沙啞的語音中帶著熱氣,吹皺了她的心湖。

    「黯……」她知道是他在喚她,可是她的眼皮還是好重,能不能待會兒再醒來?思忖著,莉兒索性賴皮地往黯懷裡靠。

    這一靠,黯已忍不住自己的渴望,他開始吻著她的頸子,他的手輕扯揉捏她的雙峰,他的長腿來回不停地摩著她的玉腿……直到莉兒呻吟出聲:「黯……她有些分不清真實夢幻,為什麼他會如此待她?

    睜開了迷濛的眼,莉兒問道:「黯……你要做……啊……」話還沒問完忽地,她明白:黯在要她。

    莉兒已經說不出話,只能不停地吟哦,呼喊他的名字。「哦……黯……」是了,就是這種滋味,昨日在池邊,黯就是如此待她。她近乎忘我地回頭,黯立即攫住了她甜美的唇。

    黯將莉兒柔嫩的臀部微抬,把自己強烈的慾望抵住她,然後,從莉兒的身後滑入了她的體內。當他直抵她,莉兒和黯一起發出了滿足的呻吟。

    「天啊!你真是太棒了!」黯驚呼著。與她結合是如此美好,每一次都令他更癡迷一分。他對她已經上了癮了,這一輩子,再也戒不掉。

    過後——

    微喘的莉兒和黯還是保持著相同的姿勢,當她想旋過身子,卻被黯給制止了。

    「為什麼?」她不解地問。下一刻,她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黯……」她還感覺得到他的存在,他還在她的體內……

    「你昨晚答應過我的,不許反悔!」黯將莉兒銷得更緊。因為汗水的滋潤,兩人的身體都凝了一層薄汗,使得肌膚相蹭時更加地蝕骨化魂。

    「我才沒有說這種話!」他急忙辯白,然而奮力的掙扎只是讓兩人的膚觸更加令人心癢難耐。

    「真的?」

    黯挑眉,輕狂地退出她的體內,惹得莉兒嬌吟:「哦!」她斂眉,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瞬時被掏空的感覺。

    「真的不要我愛你?」黯將她翻過身子,將雙手置於她頭的兩側。看著她一副心醉神馳的模樣,分明是愛上了與他同歡的滋味,然而,她卻如此固執,絲毫不肯鬆口,為此,黯想要好好的逗弄她。

    「愛?」莉兒不懂。「不是要嗎?」她當然知道黯愛她呵!

    黯陰邪地笑。「你以為我們是在做什麼?這可是相愛的人才能做的親密之事。我愛你,所以我要你。你呢?是不是也要我?」他說著,一面托起她白皙的凝乳吮咬。

    「我……」那美妙的疼楚竄進了她的骨髓,莉兒的身體難忍地輕顫。她當然也要他……這個認知讓莉兒羞紅了臉。原來她和黯做的就是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呵!她可是把所有的自己都交到他手上了,然而她一點也不後悔。低下眼睫,她幽幽地道:「你真的要知道答案?」

    黯笑道:「當然。」即使她是他愛的人,可他心中還是存在著不確定,再者,看她困窘,對他來說也是挺有趣的事。

    然而,莉兒的舉動卻令他呆了。

    她扯下了他的身子,將自己修長的腿架在他的腰上,讓他的強勢直指她的荏弱。

    「莉兒!」他簡直不敢置信。他只是想逗弄她,然後再好好地愛憐她,沒想到她竟如此做。

    「我已經答應你了,不是嗎?」她害羞地道。也許她主動是有些大膽,但是她就是愛他,就是要他,既然如此,再遮掩下去,豈不矯情?她一向勇於面對自己,面對自己的心。

    聞言,黯笑了。他頑皮的舉動無意中勾出了她的真心,而她的純真、她的坦言,是那麼令他心喜且愛憐。

    「你真是我最甜蜜的寶貝!」

    他欺向她,一點點地將自己的堅挺壓入她緊窒的體內。

    莉兒發出了長長的嬌吟。「黯……」

    那媚惑的聲音及妖嬈的姿態在奪去他的心魂。

    難以自抑地將自己與她密合,黯再度孟浪地律動了起來。

    那股攝人魂魄的快感一波波地席捲兩人,莉兒只能無助地攀住心愛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忘情吟叫……

    兩人就這樣一次又一次地沉浸在愛慾裡,享受著彼此相合時的充實與激情,讓對方在自己的身上、心上刻劃下誘人的痕跡……

    在數次的歡愛後,莉兒忽然餓了起來。

    聽著她咕嚕的叫聲,她可愛的粉頰又紅了。

    捧起莉兒一束銀色的秀髮拒玩,黯憐惜地道:「是該吃點東西了。也許我該等到吃完飯後再好好愛你……」說真的,他對她的慾望超過了他的想像。

    莉兒睜大了眼。「不要了,我好累哦!」她是喜歡他愛她,可是她真的累死了。

    「真的不要?」黯問。其實他也只是說說,因為他知道她真的累壞了。可是他又忍不住逗她。「這樣吧,晚上好不好?」

    聞言,莉兒竟認真的考慮了起來。

    黯見狀,大笑不止。「看來,你真的很喜歡我碰你!」她真是好可愛。

    莉兒的小臉更紅了。真可惡。他居然又在取笑她。可是,有他在身邊的感覺真是好啊,細細想來,要不是因為那個意外,他們哪有機會互訴情衷?更別談此刻的親密了!而這一切都是這座山谷帶給她的好運。

    「怎麼了?」黯一面吻著她的耳垂,一面好奇地問。

    莉兒沒有隱瞞,她輕道:「我真希望我們能一輩子住在這裡,永遠都不要出去,那樣的話,你就會永遠這麼愛我了。」

    聽到她的話,黯的眸子沉了下來。「你對我沒有信心?你不信我是真的愛你?」他氣憤地扳起她的頭。這可是他頭一回交付真心,怎能容許她些許的懷疑?

    莉兒搖頭。「我只是害怕……」她好害怕外頭的世界,害怕他出了谷之後又回冷冷的他。

    黯氣極了。害怕?!在他的羽翼下,她竟然會害怕?她究竟當他是什麼人?哼!黯冷笑。「我們要出谷,我會讓你知道你是錯的。」

    他急急地下床,丟下她一個人。

    莉兒看著黯的身影。她是不是說錯話了?

    接連幾天,黯都在找出谷的路。他是那麼積極,可是莉兒卻希望他永遠都找不到。

    如果能夠一直和他生活在這裡,該有多好!

    莉兒總是這樣想,可是黯卻拚命地和她唱反調。每日他倆相視,她都可以感覺到他的怒氣,而且他根本不聽她的解釋。他果然是在意的。

    但他還是疼她的,她知道。或許他不再說那些好聽的情話,可夜裡,他依然是那麼狂野地愛她,總是擁著她入眠……

    為此,莉兒怎麼還能懷疑他的真心?然而,她只想好好地愛他啊!

    可,令她傷心地,黯竟很快的找著了出谷的路。其實也不快,畢竟他們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兩個多月,可是對莉兒來說,她真的希望可以待久一點。這種只有黯和她的生活是多麼美好啊!如果可以,她絕對不要結束的。

    「想什麼?」黯的一雙鐵臂比聲音更快地將她環住,牢牢地鎖入懷裡。

    莉兒歎了口氣。「我們就要出谷了……」她真怕出去後,再度過著平凡的日子。

    黯看穿了她的心思,將她一把抱起。沒有任何解釋,只因他明白現在他說什麼她都不信。

    抱著她往前走去,莉兒用手環住了黯的頸子,她的唇在黯的臉上廝磨……

    「黯……」她呼喊著他的名字,用她最媚最嬌的語調。「我……我要一直在你身邊……」

    聞言,黯這此日子來的不悅總算稍稍平復了些。

    「傻話!你當然會在我身邊。」這一世,無論是悲是喜,是光榮或屈辱,他都不會在意,只要有她,那便夠了。

    莉兒的小臉貼上了他的俊臉。「黯……」她躊躇著,想跟他道歉,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然而,黯似乎看穿了她。「什麼都別說了,接下來,你只要用心去看,用心去感覺……無論如何,我們先出谷吧。」在事實未明前,說什麼都是空的。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莉兒無語了,只能靜靜地任他抱著她離去。

    他竟是安特魯夫的王儲……

    當莉兒跟著黯回到安特魯夫的王宮時,她呆住了。雖然,她曾經在若姬稱黯為殿下時猜想過他的身份,可是,她絕對料想不到他竟是安特魯夫的王子——一個與月之殿向來最合不來的國家的第一王位繼承人……

    在進城時,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可是黯卻沒理她。

    之後,當一大群侍衛圍上來,黯竟誇張地抱她下馬,那模樣彷彿要讓人知道她是屬於他,為此,莉兒簡直要羞死了。她可是月之殿的公主啊!他竟在大庭廣眾下做這等親密的……怎讓人不羞呢?

    從頭到尾,莉兒只能躲在黯的懷裡,根本不敢見人。

    可,一個月之殿的人在安特魯夫的王都出現注定是要惹禍的,就算她是王子的心上人,就算黯是那麼努力地想保護好莉兒,但當他不在的時候,莉兒還是免不了受傷害。

    某一天,當莉兒梳洗完後,她的貼身女侍湘湘正幫她穿衣,一群女人來到她門外。

    聽著門外鬧烘烘的聲音,好奇心重的莉兒立即走了出去。

    一走出去,莉兒的眉倏地皺了起來。幾十名穿著華麗的女子竟排成數列地跪倒在她的門口。

    「你們是幹什麼啊?」莉兒一點也不能明白。

    為首的女子抬頭,莉兒不禁嚇了一跳。是若姬!

    那美妙的嗓音再度證實了莉兒的猜測。

    「我們是來求你的……」若姬抬頭,楚楚的容貌教人心憐。

    坦白說,她一直以為黯只是暫時迷戀莉兒罷了,畢竟以黯狂妄放蕩的個性,怎麼可能專情一人?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會帶莉兒回來,還對所有人宣稱她是他的王子妃;甚至從他回來以後,除了莉兒,黯再也沒有臨幸過任何女子……這是從沒有過的事啊!因此,若姬不得不清醒了,她開始意識到如果她沒有和莉兒打好關係,這王宮她可是待不久了,於是趁著黯不在,她便帶著一群女人來找莉兒了。

    聞言,若姬不信地看了莉兒一眼。不會吧!這丫頭一點也不了解除她們的來意嗎?難道她是故意裝傻?她試探地道:「王子妃,我們都是曾經服侍過殿下的人啊!除了殿下,我們還能依靠誰呢?請王子妃給我們作主了。」

    莉兒越聽越迷糊了。什麼服侍?什麼依靠?又該怎麼作主?她望向湘湘。

    見到主子有難,湘湘靈巧地接道:「你們是什麼身份,不過是殿下過去侍寢的女人,也敢來要肋王子妃!什麼作不作主,我看,你們是來下馬威的吧?要是讓殿下知情,看你們要如何收場!」

    一段話說得若姬惱羞成怒。沒錯,她就是看莉兒年輕,想要藉此佔點便宜,因此湘湘的一席話正中了她的痛處。「住口!你這賤丫頭,我和王子妃說話,你插什麼口?」

    「我為什麼不能說話?」湘湘絲毫不退讓。「你又是什麼東西?」

    「你……」若姬被氣得啞口無言。

    這時,一直靜默的莉兒說話了。「都別吵了。」那細細的聲音在喧鬧中竟有著不容搞辨的威嚴,一時間,大伙全靜下來。

    莉兒歎了口氣。「若姬,你以為我會把黯讓給任何人嗎?」方纔她和湘湘的對話,終於讓莉兒明白了這些女人的身份。原來她們都是黯的女人……全部都是……一想到此,莉兒的喉頭像便了東西,可是天生的高傲讓她不肯服輸。她冷笑道:「黯是我一個人的。」

    「你……」若姬呆了,也火了。「你以為殿下會獨寵你一輩子嗎?」

    「不會嗎?」莉兒不責可否。「無論如何,用不著你這失寵的人來擔心。請回吧!我要休息了。」

    說完,莉兒轉身就走,一點也不給若姬開口的餘地。

    看著那一群猶如落水狗的女人,湘湘朝她們啐了口,便跟上莉兒的步伐。

    一回宮,黯便聽守在門外的湘湘說了下午的經過。

    急急地奔進房門,卻見到莉兒一副不哭不笑的表情。

    「怎麼了?」他伸手撫她的臉,卻被她一手揮開。「莉兒?」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如果你要我,你就必須是我一個人的!」在他的逐步逼近下,莉兒終於無可奈何地逃到角落。「你不是……你不是,你竟然不是我一個人的……」

    「莉兒!」

    黯看著她哭泣的模樣,只想把她摟入懷裡呵疼,但莉兒又一次地逃開他。

    「不!別碰我!我不能忍受你用碰過別人的手碰我……」那太噁心了,令她想吐。

    「莉兒!」她的話讓黯知道自己錯了,他竟然以為莉兒對若姬說那樣的話就代表她不在意了,天,他實在蠢得過分!「莉兒,我可以解釋的,那是我的過去,你應該記得我跟你保證過的話,我的未來只有你啊!」

    「我不信!」莉兒搖頭。「那不是過去!她們是那麼真實的存在,怎麼可能是過去呢?她們就在王宮裡,你以為我那麼好騙?我不是呆子!」

    一想到日後要與她們分享黯,莉兒只覺得痛徹心肺。咬著唇,淚已模糊了視線,莉兒覺得自己已經受夠了……果然,他們不該出谷的,若不出谷,她永遠也不會知道這醜陋的事實。

    趁著她拭淚的當口,黯成功地將她攬入懷裡。「莉兒!別急著否定我……」

    但她根本不讓他把話說完。「放開我……別碰我……不要……」

    她拚命地掙扎,但他怎麼能夠鬆手?此時此刻,他若放開了手,就等於失去她了。

    然而,她要如何才能明白他的心?「你真的不信我?」他問。

    「放了我吧!」莉兒只能這麼說。也許一開始,她就不該對他投入任何感情。「你不認為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嗎?你已經有那麼多……」

    「不!」黯打斷她。「我不可能放了你。」她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心肝寶貝,是他想一生護在心窩憐惜的女子,他怎麼可能放了她?他幾近瘋狂地道:「我知道你討厭她們,我會下令把她們全部處死!」

    莉兒望進他的瞳,她知道他是說真的。

    「不!」這一刻,她忽然覺得他冷漠得可怕。「你不可以,她們是人啊!你不能隨隨便便就殺了她們……」

    「為什麼不可以?」他從來就沒在意過那些女人,對他來說,她們只是唾手可得的,她們沒有一個是他想要的,她們只是她們父兄、主人為了討好他奉上的玩物。她們的存在與否,他根本不在乎。「她們讓你生氣!」

    「她們不是東西!」莉兒大叫。「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只在平你,其他人的生死,我根本不在乎。」他明白地道,將她摟得更緊。「我的一切都是你的,為了讓你開心,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莉兒傻了。「黯……」他……竟是用著如此癡狂的方式在愛著她!他的受令她心悸,不能言語。

    他欺向她,用他溫柔的唇吻去了她的淚,表情和前一刻說著殺人的凶狠有著截然的不同。

    「我不懂……」為何他要如此對她?

    黯輕撫著她的發。「你不需要懂,你只要用心去感覺……」

    莉兒聽著他的聲音,彷彿被催眠。「黯……」但這一切,她心甘情願。

    他吻住了她紅艷的唇。「別想離開我……」他的手探入她的衣襟,覆上了她的渾圓.

    在他懷裡,被他熱吻著,莉兒猶不住的點頭。面對他的深情,她怎麼能夠不感動?怎麼能夠說走就走?

    第二天,當黯從外頭回來的時候,莉兒竟不見了。

    起初,黯以為莉兒存心跟他開玩笑,但她始終沒出現的身影讓他徹底瘋狂。

    他愕然,他不解。這是怎麼一回事?

    最後他只能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大吼:「莉兒!你給我出來!」

    但,迎接他的是一室的寂靜。

    這裡怎麼了?

    經過了一夜的情話纏綿,他以為她已經原諒了他,他以為她相信了自己,可,她又為什麼不告而別?

    不!他不信!他的莉兒絕對不會這麼狠心,這其中一定有理由的,可是,又是為了什麼?

    問了自己不下千遍萬遍,他就是不懂……

    難道他就要失去她了嗎?

    不!黯連想都不願想這個可能。他怎麼能夠失去她?無論是天堂或地獄,他都要找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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