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日本 >> 假戲真做,別後重逢,再續前緣 >> 愛深埋在東京灣作者:歐靜萱 | 收藏本站
愛深埋在東京灣 第4章(1) 作者:歐靜萱
    直到深夜,兩個人才意猶未盡地回到了別墅。

    一進門,顧緣愛就衝進洗手間,對著馬桶,嘔吐了起來。

    「不能喝就不要學別人喝那麼多。」都這時候了,籐堂光還是不忘挖苦顧緣愛一番。

    「要你管!」顧緣愛對著鏡子漱起了口。

    「也對,你只是我的掛名太太。」籐堂光無所謂地聳聳肩。

    「你知道就好。」顧緣愛沒好氣地給了籐堂光一記白眼。

    顧緣愛看起來似乎是累了,越過擋在洗手間門口的籐堂光,搖搖晃晃地上了樓。

    籐堂光洗完澡,始終還是放心不下顧緣愛,看她今晚喝了不少,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事。

    推開房門,籐堂光發現顧緣愛連衣服也沒有換,就這麼躺在床上。

    「喂,喂——」籐堂光踢了踢床沿,企圖叫醒顧緣愛。

    床上的人兒沒有任何的動靜,繼續做著她的春秋大夢。

    「真是臭死了!」籐堂光體貼地幫顧緣愛蓋上被子,卻發現顧緣愛身上的酒味實在難聞到了極點。

    籐堂光的腦袋裡,突然有了一個念頭,他覺得他應該幫顧緣愛換下衣服,以確保她睡得安穩。

    有了這個冠冕皇堂的理由,籐堂光就理直氣壯地脫下了顧緣愛的衣服。

    當脫到只剩下內衣內褲的時候,籐堂光不禁感歎,沒想到這個小妮子個頭不大,身材卻發育良好,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有著一副令人意想不到的好身段。

    籐堂光開始覺得喉嚨乾澀,在酒精的作用下,情慾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燒,他強壓住內心的慾望,熟練地幫顧緣愛套上睡衣,這還是他第一次幫女伴脫了衣服,卻沒有將其帶上床。

    「籐堂光,你這混蛋!聯合別人糟蹋自己老婆的心血……」睡夢中顧緣愛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籐堂光若有所思地看著顧緣愛,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籐堂光!」大清早的,顧緣愛的高分貝就淹沒了整幢別墅。

    「大清早的,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沒睡夠的籐堂光,自然也沒給顧緣愛好臉色看。

    「你這混蛋!昨天、昨天是不是你換了我的衣服?你這色狼……」顧緣愛根本不理睬籐堂光,爬上了床,壓著籐堂光的身體,用枕頭猛打著籐堂光的腦袋。

    「夠了!」籐堂光一個翻身,將顧緣愛反壓在了身下。

    兩個人緊緊地貼著,四目交接,顧緣愛害羞地紅了臉,籐堂光卻顯得氣定神閒,依舊緊緊地抓著顧緣愛那纖細的腰,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兩個人姿勢看起來曖昧極了。

    「昨晚是因為你渾身是味,我才幫你換下衣服的,你放心,我對你這種乾癟酸菜是沒有興趣的。」籐堂光說著昧心話,裝著若無其事地下了床。

    「你!」顧緣愛早已被嚇得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籐堂光了。

    「別你你你的了,快點給我做早餐。」籐堂光說著,進了室內洗手間,準備洗漱。

    顧緣愛朝著籐堂光的背影做起了鬼臉,什麼嘛!本來是來興師問罪的,結果反倒成了傭人。

    籐堂光跑完步回來,就看見顧緣愛準備了滿滿一桌的東西,而且還是日式傳統的早餐,米飯、小菜還有蔬菜湯。

    「看來你不做全職家庭主婦,還真是可惜了。」籐堂光突然想過安定的生活了。忙碌了一天,回到家,早已有人為你開了燈,準備好豐盛的晚餐在等待著你,那種感覺應該還蠻愜意的吧。

    「這些都是阿姨做好的,我只是拿進去熱了一下。」顧緣愛說著,又端上來一碟小菜,感覺根本不費多少力氣。

    「我不吃這些,你給我準備咖啡、三明治。」籐堂光的態度在聽到顧緣愛的話後明顯冷淡了下來,無理地要求享用簡單的西式早餐。

    「喂,你很麻煩啊!幹嗎不早說啊!」耍她啊!等她都準備好了,才說不吃,這個男人的性格真是夠奇怪的。

    「你不是也沒問嗎?」原本他只是想嘗嘗顧緣愛的手藝,可看來是他太高估她了。

    「乖,今天你就將就一下,明天我再給你做好不好?」顧緣愛像哄小孩般,夾了一口菜在籐堂光面前晃了晃,她實在不想浪費過多的時間在別人看來吃不吃都無所謂的早餐上。

    「咖啡我要現煮的。」籐堂光並沒有受顧緣愛的誘惑,吩咐著,轉身上了樓。

    「哎喲!還真是難伺候的大少爺——當初我怎麼會答應這門婚事!」顧緣愛嘴上抱怨著,手裡卻拿起了一旁的咖啡壺……

    走到一半的籐堂光,在聽到顧緣愛的抱怨聲後,不免笑了笑。沒錯!不管什麼樣的早餐,他就是要吃顧緣愛親手做的。

    吃過早餐後,籐堂光開車載著顧緣愛去了公司。

    一進辦公室,籐堂光就叫助手去把井上香找了來。

    「光,找我?」井上香一進辦公室,就朝著籐堂光的位置走去,一把坐在了籐堂光的腿上。

    「昨天的衣服呢?」籐堂光拉下了井上香環繞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

    「怎麼了?」井上香站了起來,倚靠著辦公桌,不解地問道。據她對籐堂光的瞭解,他是絕對不會對自己送出的東西有反悔的意思。

    「這裡有一張金卡,你去百貨買一些你想要的東西,昨天那件衣服,你拿回來。」他喜歡在女人身上尋求刺激和快感,而女人喜歡在他身上得到金錢和地位,基本上他認為這是一個等價的交易,所以樂於提供她們物質上的享受,只是昨天在PUB裡看到顧緣愛為了那件衣服而借酒消愁,他才發現自己做得似乎有點過分了。

    「為什麼?」井上香還是不死心地追問著。最近的籐堂光看起來太奇怪了,經常做一些讓她覺得莫名其妙的事情。

    「你別管,總之,給我拿回來就是了。」籐堂光不屑於解釋,何況他並不認為井上香需要知道答案。

    「衣服、衣服我扔了。」事到如今,井上香不得不向籐堂光承認自己早已經把那件衣服給扔了。

    「什麼?扔了?扔哪裡了?」籐堂光的黑眸噴出了熊熊火焰,那足以把井上香活活燒死,她從來沒見過發這麼大脾氣的籐堂光。

    外人看他是溫柔多情,性格風雅,唯有瞭解他的人才明白,會咬人的獅子不張狂,武裝在他冷靜外表下的是兇猛駭人的驚濤。

    「怎麼了嘛,不就是一件樣板嘛,至於這樣嗎?」井上香像八爪魚一般再次粘上籐堂光,試圖安撫著他。

    「我問你扔哪兒了?」籐堂光這時想起了顧緣愛的那句「籐堂光,你這混蛋!聯合別人糟蹋自己老婆的心血……」的確,他是助井上香糟蹋顧緣愛心血的幫兇。

    「不就扔在公司樓梯間的垃圾桶裡——」井上香被籐堂光嚇得落下了眼淚。

    「織田,你馬上派人到垃圾場幫我找一個東西——」籐堂光按下了內線,吩咐著助手。

    「可是……」助手顯得有些為難,垃圾場每天那麼多的垃圾,要找一樣東西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我一定要看到東西。」籐堂光命令著,完全不計較這裡面要動用多少的人力,他要的只是結果。

    「是。」

    嘩嘩的流水聲夾雜著女人的說話聲,這裡就是公司職員最喜歡聊八卦的地方。

    「你知道嗎?社長命人到垃圾場去找樣板的事?」

    「什麼樣板這麼重要,還要到垃圾場去找?」

    「我聽設計部的人說啊,好像是社長夫人的作品。」

    「社長夫人了不起啊,憑什麼浪費公司的資源啊?」

    「誰叫人家命好。」

    顧緣愛上完洗手間出來,聽到的就是這樣的對話。籐堂光派人去垃圾場去找樣板?難道是昨天被井上香搶去的那件樣板?怎麼可能!明明是籐堂光堅持要給井上香的,他怎麼可能這麼好心地幫她要回來啊?可是她們說是社長夫人的作品,那不就是自己!一連串的問號在顧緣愛的腦袋裡閃爍著。到底怎麼回事啊……

    晚上籐堂光處理完事情,難得早早地回到了家。

    繞過玄關,籐堂光看見顧緣愛窩在沙發裡的背影,電視的屏幕不停閃動著,拿著遙控器的小手絲毫沒有讓它停下來的意思。

    「電視是用來看的,不是用來換的。」籐堂光搶過了顧緣愛手裡的遙控器。

    顧緣愛沒有反駁,還乖乖給籐堂光騰出了一個位置。這樣的安靜讓籐堂光有點無所適從,這是怎麼回事?他好像越來越習慣和顧緣愛在抬槓中過日子。

    籐堂光坐了下來,俊美的側臉在顧緣愛的眼前放大,立體的五官並沒有因為節目裡的情節而出現過多的變化,在籐堂光看來,電視節目只是忙碌之餘的消遣品,不需要浪費太多的感情在那上面。

    「幹嗎不說話啊。」儘管看著電視,可籐堂光並沒有忽視一旁的顧緣愛,從一進門開始,他就覺得她怪怪的。

    「你、你是不是叫人去垃圾場找昨天的那件樣板啊?」原來顧緣愛不說話就是因為這件事啊,害他還擔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我可不想有人再為了一件樣板去PUB裡買醉,萬一被記者拍到,那可是丟我們籐堂家的臉。」籐堂光隨便為自己找了個借口,他可不想顧緣愛以為他是為了她而這麼做的。

    「那天你也去啦,記者拍到,頂多說我們夫妻情深,連泡吧都在一起,可是,你是怎麼知道那件衣服被井上香給扔啦?」這才是顧緣愛一直存在的疑問。

    「廢話!當然是……有人告訴我的啦。」不知道為什麼,籐堂光不想直接說出井上香的名字。

    「哦,其實啊,那件衣服我早就撿回來啦!所以,你不要再叫人去找了……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謝謝你。」不可否認,當她聽到籐堂光派人去找那件衣服的時候,她有那麼一絲絲的感動。

    「幹嗎?愛上我啦?」籐堂光調侃道,心裡期待著顧緣愛的答案。

    「神經!怎麼可能啦!」顧緣愛顯得有點底氣不足。

    「我告訴你哦,我只是為了我們籐堂家,你不要想太多。」籐堂光再次強調了自己找回衣服的動機,心裡卻私心地希望顧緣愛給出肯定的答案。

    「知道了啦!」顧緣愛連對籐堂光最後一絲的好感也沒有了,看來她太重視自己在籐堂光心裡的地位了。

    不過顧緣愛開始在思考一個嚴重的問題了,為什麼她會因為籐堂光搶走樣板而難過,又因為他找回樣板而開心,這一切的反覆無常,都圍繞著籐堂光,她向來是個樂觀的人,生活裡經常是充滿歡樂的,很少像現在這樣為了一點小事就傷春悲秋的,或許在她的內心深處在乎的不是那件樣板,而是拿走樣板的人是籐堂光的情人吧,難道這才是她真正介懷的原因?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她不懂……

    席琳·狄翁天籟般的嗓音瀰漫了整間室內,顧緣愛獨自一人待在公司的工作室,俯身剪裁著布料。

    喝濃咖啡與吃巧克力是她在巴黎學來的創作文化,每逢腦海裡有千百個靈感在跳躍時,她絕不容許桌子上少了這兩樣滋長才思的東西。

    輕啄了一口咖啡,顧緣愛伸手在桌面搜尋著自己最愛的巧克力,卻發現盒子裡早已是空無一物。

    「是不是在找這個?」清水步遞來了一盒巧克力。跟顧緣愛一起工作有一段時間了,對於她的創作習慣,清水步也有了一定的瞭解。

    「嗯,謝謝。」顧緣愛掰開巧克力的外殼,就將巧克力往嘴裡塞。

    顧緣愛拿著一把剪刀,圍著桌子來回地走著。今天早上設計出來的這件衣服,她總覺得還是少了點什麼,可是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她就是沒想明白。

    「在袖子的中間剪一刀看看?」清水步提議道。

    「嗯?」顧緣愛愣了一下。

    清水步沒有多說,直接走到顧緣愛的身後,將手搭在她的柔荑上,就著剪刀,按照自己的想法剪了下去。

    如此親密的接觸,顧緣愛很清楚地感覺到身後傳來的濃濃的男性氣息,她腦子裡一片空白,任由清水步炙熱的手掌覆蓋著她的,操縱著線條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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