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日本 >> 假戲真做,別後重逢,再續前緣 >> 愛深埋在東京灣作者:歐靜萱 | 收藏本站
愛深埋在東京灣 第4章(2) 作者:歐靜萱
    「好了。」清水步鬆開了手。

    顧緣愛一個轉身,卻正好碰觸到原本站在她身後的清水步,清水步則是出其不意地低下頭,正巧碰到顧緣愛驚恐不安的眼神,顧緣愛心裡一驚,胡亂地調開視線,氣氛顯得有點尷尬。

    顧緣愛不明白清水步為什麼會有這種反常的行為,而在清水步看來這並不是什麼反常的行為,只是他把一直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感情藉著無人的環境給表達了出來。

    「嗯,還不錯……」顧緣愛首先打破了沉默。這件衣服經過清水步的那一刀,原本普通的袖子,變得有點性感,讓穿衣服的人可以更好地展現出手臂的曲線,也與衣服的整體風格較為相稱。

    「是嗎?」和顧緣愛在一起,他總會覺得很輕鬆,就像第一次在辦公室見到她一樣,她的笑容讓他感覺很舒服,或許在那個時候他就對她一見鍾情了吧,只是礙於她是朋友的妻子而無能為力,不過現在他知道了他們只是掛名的夫妻,他想給自己一個機會。

    「是啊,你的技術一向都是這麼好——」顧緣愛沒話找話說,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中晃過神來。

    「那天,在PUB……」清水步支支吾吾地說著。

    「那天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顧緣愛為那天的失態感到抱歉。

    「不,我很高興在你不開心的時候能陪在你的身邊……」清水步暗示著顧緣愛,他是一個內斂的人,不像籐堂光那樣善於與女性打交道。

    「你作為我老公的朋友,我真的很感謝——」顧緣愛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她刻意強調著兩個人的身份,企圖將他拉回正軌。

    「不,你不是——」清水步有些激動。

    「嗯?什麼?」顧緣愛一頭霧水。

    「你不是光的妻子,你們只是掛名夫妻。」

    清水步說完這句話呆在了原地,而顧緣愛更是處於驚訝的狀態,此時室內的音樂停止,一切都變得那麼的安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唯一不平靜的就是兩個人的心跳聲,逐漸地由強到弱。

    「你怎麼……」

    「是你那晚喝醉酒的時候無意中說出來的,你說你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清水步將那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顧緣愛。

    喝酒果然會誤事,顧緣愛從沒像現在這般恨自己。她和籐堂光是那麼努力地在人前扮好各自的角色,現在卻因為她的一句酒後胡言,就被人輕而易舉地拆穿了謊言。

    「你,不會說出去吧?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只要一年,不,只要幾個月就可以了。」既然已經造成了這種不可原諒的錯誤,那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想辦法挽救。

    「我像是那種在人前嚼耳根的人嗎?」今天他會把這件事說出來,也只是為了向顧緣愛表達自己的心意。

    「謝謝你。」除了這個,她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意,那我們……」無論結果怎麼樣,清水步都希望顧緣愛能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覆。

    「我們還是朋友。」顧緣愛並沒有給清水步任何的承諾,不是清水步不夠優秀,只是她對他只有下屬對上司的敬佩,沒有參雜太多除此以外的男女之情。

    「這可以當作是你在拒絕我嗎?」問這樣的話,只是清水步給自己的一個希望,原來即使沒有籐堂光這層關係,他們之間也還是不可能的。

    「我……」顧緣愛剛想說些什麼,手機的鈴聲毫無預兆地響了起來。

    顧緣愛看著彩色的屏幕上出現了「籐堂光」三個字,不覺露出了笑意,這個傢伙還真會挑時間給她打電話,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打,說起來,她還真得感謝他,畢竟清水步的問題還真有點讓她招架不住。

    「喂!」顧緣愛接聽了起來。

    「你在哪裡啊?現在幾點了,你怎麼還不回來?」電話那頭傳來籐堂光氣急敗壞的聲音。

    「我還在公司,修改點東西。」顧緣愛並沒有說出清水步也在的事實。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籐堂光就像小孩一樣,詢問著顧緣愛。

    「如果太遲了,我就不回去了。」儘管他們住的別墅位於市區,可來回也要花上點時間,而且太遲了,顧緣愛怕路上不安全。

    「那怎麼可以,這樣吧,我過去接你。」

    「不用了,我在公司睡一晚,沒事的。」顧緣愛看了看手錶,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籐堂光來回就要花一個小時,太浪費時間了。

    「就這麼決定,你等我。」籐堂光不給顧緣愛拒絕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喂、喂——」任顧緣愛怎麼叫喚,電話那頭也只剩下嘟嘟聲。

    「是光?」清水步詢問著。

    「是啊,這個傻瓜,說要出來接我。」顧緣愛不知道自己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洋溢著多麼幸福的表情。

    清水步在看到那樣的表情時,就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已經輸了,顧緣愛在他的面前從未流露過那樣滿足的神情,而且他還強烈地感覺到籐堂光對她也存在著濃濃的愛意,只是兩個陷在其中的當事人沒有察覺到罷了。

    「光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家裡有了這麼好的妻子,還整天在外面拈花惹草。

    「對不起——」顧緣愛為剛才未完成的事道歉,看來她只有辜負清水步對她的厚愛了。

    「你不用感到抱歉,我明白!」淡淡的眼眸裡有著悲哀,可他清水步可是個紳士,不會做死纏爛打的事。

    兩個人相視一笑,所有的不愉快都融化在了笑容裡……

    籐堂光開著他的敞篷跑車,以雷霆萬鈞的速度疾馳於無人的街道,一個漂亮的弧度,車子轉進了公司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今晚他早早地回到家,等了好久也不見顧緣愛回來的身影,閒來無聊,他就猶豫著該不該給顧緣愛打電話,在強烈的思想鬥爭下,還是打了。

    籐堂光沒有下車,而是打了通電話,不一會兒,顧緣愛就出現在了停車場裡。

    「你怎麼這麼慢啊?」以前的女伴都是巴不得與他約會,早早地就等在那兒了,哪裡像她這樣慢條斯理的。

    「你等一下會怎麼樣?」顧緣愛拉著安全帶。

    「坐好了。」籐堂光一踩油門,車子就像火箭一般衝了出去。

    深夜冷冽的風吹得顧緣愛的皮膚發疼,顧緣愛不自覺地拉了拉身上的外套。

    籐堂光察覺到了顧緣愛的小動作,細心地按下了按鈕,黑色的車篷自後方緩緩地升了上來,也擋住了陣陣寒流。

    車子很快地就行駛到了家,籐堂光紳士地為顧緣愛打開了車門,還伸手牽住了顧緣愛的小手,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以前他們通常都是各自下各自的車。

    「你……」顧緣愛覺得奇怪極了。

    籐堂光捧著顧緣愛的臉蛋,以大拇指輕抵她的唇瓣,自己的身體則微微地向前傾,製造出一種兩人在深夜親吻的假象。

    「後面有記者。」籐堂光提醒道,早在路上行駛時,他就發現有輛車子在緊緊地跟著他們了。

    被籐堂光這麼一說,顧緣愛隱約也感覺到前方有著白光在一閃一閃,沒想到狗仔隊都跟到這裡來了。

    兩個人裝著若無其事地手拉著手,有說有笑地進了別墅。

    換上可愛的情侶脫鞋,顧緣愛沒有直接上樓,繞過客廳,她為自己倒了杯紅酒,獨自坐在沙發上飲了起來,她需要給自己一點時間好好消化一下今晚所發生的事情。

    「你幹嗎?這麼晚了還喝酒。」籐堂光同樣給自己倒了杯酒,在顧緣愛的一旁坐下,他沒有發覺自己越來越關心她的事了。

    「你知道嗎?今天有人跟我告白了。」顧緣愛的纖纖玉指輕輕晃動著手上的高腳杯,紅色液體的背後,流露出的不是喜悅之情。

    「是哪個沒品味的傢伙啊?」剛要拿起酒杯的動作因顧緣愛的話有了那麼一絲的停頓,但很快地又繼續著。

    「他可比你有品多了,他說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根本不懂得珍惜我。」顧緣愛紅潤的唇瓣微張,喝了一口酒,一臉得意的表情。

    「什麼?到底是哪個傢伙啊?我看他是嫌在公司裡待太長時間了吧?」會提到他,那這個人應該是公司裡的人吧。

    「其實……沒誰啦,我是逗你玩的。」如果讓籐堂光知道那個人就是自己的好友清水步的話,他還會說這樣的話嗎?

    「真的嗎?」籐堂光一臉的不相信。

    「真的啦!不過你一臉酸溜溜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顧緣愛雙手柔捏著籐堂光的臉龐。

    突如其來的一陣心悸,籐堂光像是被看穿了心事一般,心虛地看著顧緣愛。她的從容,她的自然不做作,相形之下,他那狂亂的心跳實在無道理可循。

    如果籐堂光夠細心,他就會發現,強顏歡笑的背後,顧緣愛的眼裡有著不安和落寞。

    「好啦,去睡覺啦。」顧緣愛起身,卻被籐堂光一把拉進了懷裡。

    籐堂光直勾勾地盯著顧緣愛,一眨也不眨,他湛黑的眸裡有兩簇異常激越的火花,神秘而詭異地燃燒著,剎那間,把顧緣愛的理智焚燒殆盡。

    籐堂光捧著顧緣愛的臉親吻,漸漸地,他把臉埋進了她柔軟的胸部。

    顧緣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但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推開籐堂光,體熱的接觸讓她輕輕地伸出手環抱住了籐堂光。

    籐堂光毫無預兆地抬起頭,正巧捕捉到顧緣愛充滿愛戀的眼神,這一次顧緣愛沒有閃躲,看著眼前這雙澄澈如鏡的眼睛,顧緣愛終於知道自己在哪個環節上出了差錯。

    也許濃濃的愛意早已溢滿心間,只要一個不經意,就會隨著自己的情緒而失去控制,只是她還活在自欺欺人的謊言裡,企圖隱瞞自己深埋在心底的濃烈情感,是的,她愛上了籐堂光,儘管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但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肯定自己內心的想法。

    先說愛的人是輸家吧,那麼她輸了,輸給了曾經的信誓旦旦……只是她太瞭解籐堂光了,這樣的浪子,她的愛對於他來說,只會成為他的負擔,他未必會樂意接受,與其這樣,還不如在被人看穿之前,為自己保留最後的一份尊嚴。

    曾經他在多少女人的臉上看到那樣迷戀的眼神,他從不把她們放在心上,可唯獨顧緣愛的一舉一動緊緊地扣住了他的心弦,籐堂光心裡一驚,不該是這樣的,他的心不該再有漣漪,那只會給大家帶來不必要的傷害。

    有了這樣的想法,兩個人也就達成了無言的共識。

    顧緣愛慌亂地站了起來,籐堂光自然也是很配合地放開了她,他們誰都沒有多說什麼,只把這次的不尋常歸咎於酒精的催化作用,誰也不需要為此付上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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