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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可鑒情 第5章(2) 作者:金萱
    「你就是特地來跟我說這些的嗎?」她開口問他,神情淡漠。

    「這就是你的反應?難道你沒聽清楚我剛才說的話嗎?他腳踏兩條船,除了你之外,同時還和別的女人交往!」她的反應完全出乎他意料,令他不禁怒火中燒。

    「那也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他氣到差點說不出話來。

    「你腦袋到底在想什麼?像他那種人渣敗類到底有什麼好?」

    「我說了,不准你這樣說他。」她冷冷地警告他,「對我來說,他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好,比世界上任何人都重要。」

    「你就這麼愛他?」他咬牙道。

    「沒錯。」

    「即使他用情不專,或者根本從頭到尾都在欺騙你的感情?」

    「他絕對不會欺騙我的感情,這輩子永遠都不會。我相信他。」她斬釘截鐵,說得毫不遲疑、義無反顧。

    「好,好,好。」紀滄廷怒極反笑,一連大聲的說了三次「好」字,然後瞪著她,「你就不要後悔。」

    「我是絕對不可能會後悔的。」

    他點頭,最後一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背影不知為何有些孤獨、蒼涼,好像這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一樣。

    看著他的背影,樓淨嵐想起了他父母雙亡,他的世界的確只剩他一人了。

    她的雙手不由得緊握了起來,指甲深深地刺進掌心中,帶來一陣疼痛。

    不需要同情他,她告訴自己,以他的條件,他不會孤獨太久的,很快就會有人陪伴在他身邊,很快就會有的。

    「振作點,樓淨嵐。」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你現在該想的是工作的事,振作一點。」

    深吸一口氣,再拍拍自己的臉頰,她最後再望一次他漸行漸遠的孤獨背影,然後轉身回家。

    紀滄廷懶洋洋的坐在酒吧裡的吧檯邊,有一口沒一口的輕啜著酒。他不敢喝太多,因為他正在戒酒。

    不知從何時開始——不,其實他記得很清楚是從何時開始的——他得借酒才能入睡,每一天每一夜都得喝,而且愈暍愈多。某天,當他發現自己竟然連白天都端著酒杯在喝酒時,他這才驚覺自己竟有了酗酒的趨勢,然後連忙開始戒酒。

    幸好他的酒癮還不深,強忍幾天幾夜不碰酒,失眠幾個晚上不睡覺,讓自己累到體力不支昏倒幾次也就好了。

    認真想想,這一連串的事感覺好像經歷了很長一段時間,其實也只過了兩個多月而已。他多希望時間能走快一點,讓他能快一點忘記她,不要再動不動就想起她。

    也許,他該換個住處,離開到處都充滿她身影的地方。

    但是房子能換,公司能換嗎?公司裡的員工能換嗎?還有他的大腦、他的記憶能換嗎?

    他這個人向來極少後悔,因為「後悔莫及」這句成語已經說得很清楚,既然後悔都已經來不及,那還後侮幹麼?所以他向來不後悔,只會努力讓遺憾少一點。

    可是對於當初為了追求孟莉而決定結束與樓淨嵐的契約關係這件事,他真的是後悔到快要死了。

    雖然明知道後悔已來不及,但他還是每天每夜、無時無刻在後悔,罵自己愚蠢、白癡、笨蛋,竟然連自己心裡真正在乎、喜歡的女人是哪一個都分不清楚,活該現在一個人孤零零的沒人愛。

    不過說起來還真好笑,他一個人後悔莫及就算了,沒想到這幾個多年未見的難兄難弟竟然也和他同病相憐,一提起感情、結婚這事,每個都唉聲歎氣,活像家裡死了人似的。

    原本久別重聚,熱絡聊天的聚會也變了調,一個個變得心事重重的在那邊各自喝悶酒,真的好笑——如果他現在笑得出來的話。

    「既然忘不了放不下,那就去追回來啊!只要不是陰陽兩隔,就還有挽回的機會,不是嗎?」

    在四人各自沉浸在過往的記憶中時,吧檯內的酒保突然如此開口道。

    紀滄廷搖晃酒杯的手在瞬間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吧檯內再度沉默、專心調酒的酒保。

    既然忘不了、放不下,那就去追回來……

    他雙眼逐漸發亮,突然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

    是呀,既然忘不了、放不下,那去追回來不就好了?難道他沒有信心能夠帶給她幸福快樂,讓她也愛他愛到離不開他嗎?

    他有信心能夠做到!

    「怎麼樣,幹不幹?」一陣沉默後,曾呈羿突然開口道。

    「我需要一點動力。以一年為限,辦不到的人得替辦到的人支付一切婚禮開銷,怎樣?」他接聲道,決定用方法讓自己沒有反悔的餘地。因為提議的人是他,若反悔的人結果也是他,這種丟臉的事他做不出來。

    「追不回愛人就已經夠慘了,還得荷包大失血,這樣不是慘上加慘?」傅經雲搖晃著酒杯,嘴角微揚,用著懶洋洋的語氣說,但臉上神情卻異常的精神奕奕。

    「所以你打算Pass嗎?」紀滄廷挑眉問他,樣子有些挑釁。

    「我是在替你們擔心。」傅經雲微笑著說。

    「謝謝你的好意,你擔心自己就行了。」他翻了個白眼,然後轉頭看向始終未表示任何意見的何海胤,「你呢?幹不幹?」

    何海胤面無表情的點頭,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好,那就一言為定,請酒保為我們做見證了。」曾呈羿出聲結論道。他看向吧檯內的酒保,後者毫不猶豫的對他們點了點頭。「為勝利乾杯。」紀滄廷第一個舉起酒杯。

    為了讓她回到他身邊,他已決定為達目的要不擇手段。所以,為了勝利乾杯。

    「為幸福乾杯。」曾呈羿跟著他舉杯說。

    「為愛情乾杯。」傅經雲也舉起杯子。

    「為決心幹杯。」何海胤將手上的杯子舉向他們。

    四個玻璃杯在空中相互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響,四個男人告帶著前所未有的決心,一口仰盡杯中琥珀色的液體,決定不畏艱難也要把愛找回來。

    樓淨嵐從夢中醒來的第一個知覺就是嗅到了一股好熟悉又好懷念的氣味。

    是他的味道,真的好懷念、好想念。她想她應該還在夢中根本沒醒過來吧,不然怎會聞到他獨有的氣味?

    如今的她也只有在夢中才能假裝自己還待在他身邊,可以看見他、聽見他,甚至是聞到他,就像現在這樣。

    想著想著,她不由自主的深呼吸,心想即使是在作夢,能多呼吸一口他的氣味也是好的。

    可是不對勁,這氣味太過清晰真實了,一點也不像是她想像出來的,反倒像他真的就躺在她身邊一樣。

    這麼一想,她嚇得瞬間睜開雙眼。

    小夜燈昏黃的光線照映在四周的景物上,顯得室內暗影重重,阻礙了雙眼視線的辨識能力。

    但熟悉的景物,熟悉的佈置,熟悉的一切畫面,即使是光線不足,即使是此時突然被人蒙去雙眼,樓淨嵐也已經認出自己所在的地方。

    這是紀滄廷的房間,她正躺在他的床上。

    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驚慌失措的倏然從床上坐起來,第一時間轉頭看向身邊的位置,只見他竟真的躺在她身旁,正因她突如其來的劇烈動作而清醒,緩緩的睜開雙眼。

    「怎麼了?」他開口問道,聲音因先前的睡眠而顯得沙啞低沉。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她皺眉問。

    「很晚了,先睡覺,明天早上醒來後再說。」他說著,伸手將她勾回床上,拉進懷中。

    「喂!你幹什麼?快點放開我,放開我!」她掙扎的叫道。

    「乖乖睡覺。」他柔聲輕哄,同時手腳並用的將她抱了一個結實。

    「我要回家,你快點放開我。」她不斷地掙扎推拒,抵死不從,卻忽然聽見他在她耳邊低聲說——

    「你再不乖乖睡覺,我就吻你嘍。」

    頓時間,她只覺得可笑和離譜,他以為這樣就可以嚇到她嗎?況且她又不是沒被他吻過,他還以為她真怕他的吻不成?

    在心裡嘲諷了一聲,她完全沒理會他弱到不行的威脅,繼續用力的推著他,在他懷裡不斷地扭動身體,想掙脫出來。

    「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他驀地開口,聲音沙啞得令她不禁呆愣了一下。

    然而這一愣,卻讓她瞬間落入更無法翻身的境地,不僅整個人讓他壓在身下,雙手還被他鉗制在頭頂上,嘴巴被他熱情的吻封住,雙腿間更是讓他的灼熱頂著,擁抱緊得令她顫抖、令她渴望,令她不由自主的逐漸失去抵抗,漸漸沉淪其中……

    他的吻很霸道,卻在霸道中帶著飢渴與誘惑,令她無法抗拒,只能在他熾熱狂猛的熱吻中漸漸失去自我,一切感覺只剩下他的吻和他的手。

    他的手不知何時已溜進她腿間,在她驚覺之際早已用她最喜歡的方式開始逗弄、撩撥著她的慾望,讓她的身體迅速緊繃、顫抖。

    他對她身體的瞭解總是比她自己還要多,完全知道用什麼方式愛撫她能讓她興奮,讓她失控燃燒。

    他的愛撫讓她的身體遏制不住的開始隨之起舞,愉悅的感覺也愈來愈強烈,但仍不夠,因為她知道在他進入她後,感覺會更好,愉悅也會更強、更美好。

    於是,她順從自己的渴望,掙開被他鉗制住的雙手,開始拉扯他身上的衣服與褲子。

    他的急迫不亞於她,立刻動手幫忙,然後在第一時間狠狠地撞進她早已準備好接納他的體內,使得她低吟一聲,他也跟著愉悅的低吼出聲。

    之後他開始和她做愛,第一次有如疾風暴雨,第二次則是溫柔繾綣。

    最後,她渾身無力的癱軟在他懷裡,忘了一切,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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