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架空,架空 >> 穿越時空,鬥氣冤家,日久生情,失而復得 >> 小紅帽作者:凌淑芬 | 收藏本站
小紅帽 page 23 作者:凌淑芬
    「我……」大傑克突然在她身後低沉地開口,「我們……你……」

    「蓋茨克是我的朋友,我只在乎他快不快樂,其他什麼都不在乎。」她回過頭道。也不在乎你們兩個是不是都是男人。

    「我有些話一定要跟他說,你可以告訴我他在哪裡嗎?」大傑克吐出一口氣,對她擠出一個笑容。

    蕗琪定定看他好一會兒,終於歎了口氣。

    「他在溪畔幫我們洗幾個藥籃子。」

    大傑克感激地一笑,將帽子戴回碩大的頭顱上,往溪流的方向而去。

    愛情啊,不管是在什麼人身上,都是這樣讓人輾轉反側。她搖搖頭回家去。

    第8章(1)

    亞歷專注地盯著自己的筆記。

    裡面記栽了最近幾宗「病死案」的細節,甚至有他畫下來的證物圖畫。

    論理他不應該插手干預,但華洛鎮內開始的反吉普賽人聲浪讓他不得不憂心。亞歷從彼特那裡間到案件的相關細節,帶回來研究。

    雖然看起來這只是單純的病死案,但一些迷信和妖術的傳言開始宣揚,此時對那些鎮民講道理是沒用的,他必須找出更直接的證據證明蕗琪和婆婆確實是無辜的。

    他檢視一段證詞--有人看見一個穿紅衣的女人深夜出現在西薩小姐的家。這個穿紅衣服的女人是誰?

    蕗琪說不是她,他相信她,表示有另一個半夜一身紅的女人去找死者。偏偏西薩小姐也是個獨居的未婚女人,所以沒有家人可以詢問。

    他拿出自己臨描下來的草藥袋證物。

    「亞歷!」

    侯爵巨大的身影像一陣黑色的旋風刮了進來。

    他立刻站起來。

    侯爵臉色森寒,看見他桌上的東西,拿起來一看。

    「這是什麼?」

    「最近幾個離奇病死的案子。」他不卑不亢地道。

    「你忘了我的命令嗎?」侯爵神色鐵青地道。

    「我說過,任何跟治安有關的事一律不准侯爵府的人干預。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嗎?」

    「父親,這些案子有幾個疑點……」

    「就算有疑點,也不應該由你來過問!我不想再聽到你插手案子的消息!」

    侯爵說完,如黑色旋風般刮向門口。「不。」

    黑色旋風頓住。侯爵極慢極慢轉過身來。

    亞歷站在原地,堅定地迎上父親的目光。

    「為什麼?」侯爵沉聲道。

    「因為受害者是三個無辜的死人和兩個無辜的活人,更別說滿城吉普賽人面臨被仇視和攻擊的命運,我絕對不會因為你想維持中立就坐視不理。」亞歷從頭到尾沒有提高嗓音,只是冷靜地望著他父親。

    「身為一個領主,應該為自己的子民尋求最高的福祉,是你告訴我的,而我現在正在做相同的事。」

    侯爵完全平靜下來。

    自長窗透入的陽光將他兒子映照成金色的剪影,凝若山嶽。亞歷不再是一個隨性所至、不顧後果的孩子,而是個成熟的男人。

    他必須對他兒子投以相等的尊重。

    侯爵的怒火消了下去,拉開兒子對面的椅子坐定。

    「所以,你只是出於公事的義務來調查這幾個案件?」

    「我確實相信莫洛裡婆婆和蕗琪是無辜的,我不會容許任何人剝奪她們的權益,不過即使調查的結果不利於她們,我也不會隱睡事實。無論我的用意是什麼,都不會影響我現在要做的事。」亞歷也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侯爵將他面前的筆記移過來,一語不發地閱讀。

    過了一會兒,他開口:「蕗琪就是那個年輕的吉普賽女巫?」

    亞歷點點頭。

    「告訴我你查到什麼?」侯爵抬起頭,和兒子相似的深藍眸子中閃過一絲光彩。

    「這三個死者都有一個共通點;他們若不是獨居,就是未婚,平時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家。即使有同住的家人,也通常好幾天才從外地的工作回來一次,因此他們的死亡都不是第一時間被人發現。」亞歷振奮起來。

    「到底他們平時如何用藥,多久去看一次醫生,總共找過哪些醫者,都沒有人說得明白。」他將一張目擊證人的證詞抽出來:「最後這個死者,西薩小姐,她的鄰居說在他們發現她死亡的前一天,有一個穿紅衣的女人去找她。」

    「所以?」侯爵挑了下眉。

    「蕗琪穿著紅色斗篷,但她沒有紅色的衣服。即使黑夜裡看不清楚是紅斗篷或紅衣服,蕗琪說她從不主動下山去病人家裡,都是求診的人上山找她們。所以,為什麼會有人看見一個紅衣服的女人?這個人若不是蕗琪,又是誰?我認為找出這個女人非常關鍵。」

    「你就這麼相信那個吉普賽女孩的話?」侯爵冷眼旁觀道。

    「是。我用我的生命相信她的話。」他平穩地注視他父親。

    侯爵往椅背一靠,嘴角漾起一絲笑意。

    「你喜歡那個女孩?」

    「我愛她。」話說出口,連他自己都愣住。

    他說,他愛蕗琪?

    然後,他慢慢讓這句話在自己的體內沉澱,生根,茁壯,直到他的全身血脈,四肢百骸都與這句話共生一是的,他愛蕗琪。

    他早就愛上她了。他為什麼到現在才發現?

    調皮的蕗琪,俠氣的蕗琪,狡獪的蕗琪,刁鑽的蕗琪,善體人意的蕗琪。

    他愛她,愛她所有的好,與所有的壞。

    「我愛她。」他慢慢再說一次,嘴角勾起一個有點傻的笑。

    「所以,你只是想替你喜愛的女孩洗脫嫌疑?」侯爵的藍眸轉為銳利。

    他立刻拉回現實。

    「不!我想知道真相,如果真相是她對我說謊,我也不會為她隱瞞--雖然我相信她並沒有騙我。」就因為如此,才更要查出真相。

    侯爵又翻看了一下他的筆記。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內你若還不能查清楚,不許你再插手這件事。」

    侯爵起身離開兒子的書房。

    蕗琪的窗戶木板響起一聲「咚」的輕響。

    她推開棉毯,確定家裡安靜無聲,悄悄推開窗戶。

    森林裡有個物事亮了一下,她點點頭。

    出門前再確定一次父母親都己沉睡,她披上紅色斗篷,悄然推開大門。

    幽暗的林蔭下,一雙強壯的大手突然探出來,將她拉進懷裡。

    蕗琪聞著他溫暖的體息,輕歎一聲,一雙灼熱的唇立刻覆在她的唇上。

    才幾天不見,這次的相隔卻感覺比任何一次都久。

    他盡情地品嚐著她,和她的舌熱烈糾纏,直到兩個人的胸腔幾乎爆炸,才分開來額頭與她相抵,輕輕喘息。

    「哇,你真的很想我。」她在他耳旁輕笑,熱熱的氣息呵得他心癢癢的。

    「來吧!」他喚出藏在暗處的黑馬。

    兩人在寂暗的世界中馳了片刻,來到他們的小屋。

    她進了屋,拿起火石點亮玄關上的油燈,把油燈放在櫃子上,解開暗紅色的斗篷,生好火,讓室內的令空氣被驅離。

    「你要是明晚才來,吵醒的就會是我爸媽而不是我了。」

    她站在房間中央,火光透過她薄薄的睡衣,映出她玲瓏嬌娜的身形,亞歷的呼吸一窒。

    她好美!

    他覺得他可以這樣看著她一輩子。

    他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保護她,任何想傷害她的人必須踏他的屍體而過。

    他愛她。

    「為什麼?」他回應她的問題,將她拉進懷裡。

    「我不放心外婆一個人住在林子裡,明天要搬去跟她一起住。」她歎了口氣,倚在他肩頭低語,「鎮上的情況很糟嗎?」

    他輕撫她的秀髮,吸嗅她凝露花的氣息。

    「最近,你們有沒有遇到任何人想對你們不利?」

    「我和外婆沒有,不過那是因為我們不下山。」她搖搖頭。

    「蓋茨克說,他們在街頭賣藝,有一些人會在他們的錢罐裡丟石頭;有些人經過時罵他們一聲:『骯髒的吉普賽人』。有幾個他們習慣的點,被其他攤叛故意拿東西佔住,不讓他們賣唱,目前是沒有過激的動作,但不友善的氛圍越來越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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